一楼诸兵卒听到传音,望向门外,只见冯承德浑身浴血,目光亮得惊人,大刀上的凹槽已经吸饱了鲜血。
楼口堵路的几人恍若无事般散去,压根就没想提醒他。他们拦路不是为了帮冯承德.韩兴言拖住湛长风,只是想看到这令人厌恶的特权者被弄废,现在察觉到她的实力,立马选择明哲保身。
卧躺修炼的守阁人也仅是睁开一只眼睛,望了眼二楼,又闭上。
二楼都是功法战技,不乏能修炼到筑基大圆满的上品功法,但更多的是各式各样的战技,还有少数炼丹.炼器方面的修习之法。
这些功法都被施展了禁制,仅能看到小半内容,只有选了它,到管事那边解禁才能看全部。
三两正在选择功法的兵卒看见没有穿武服的湛长风,眼神闪烁,想出手又不能在这里出手,只能按下蠢蠢欲动的心思,心想着等人出了功法阁再瞧瞧情况。
湛长风在二楼转了一圈,没有找到让她感兴趣的东西,又上了三楼,数道目光立时盯了上来,有戒备,但没有兵卒们的贪婪讥诮。
这边四人都穿着自己的衣服,应该就是被误以为走后门进来的外聘者。
“你是哪来的,怎没见过?”有名清丽的黄衣女子问道。
她话语含糊,然懂的人一下就能听明白,她是问湛长风以前在哪个职位做事,是仓息侯的幕僚还是兵将。
湛长风是来历练的,某个角度来说,确实走的后门,要是将话说明白,恐怕杨解.仓息两边修士都不待见她,她就道,“我是跟王恒校尉来的。”
四人态度明显好转,各自报了名字。
湛长风看他们也不像是在选功法,问,“各位聚在这里做什么?”
黄衣女子苏芸无奈苦笑,“也不怕你笑话,前几天一名外聘者被这里的新兵王败了,夺走了符令,拿到了一本中乘功法,现在那些人盯着我们就像是盯着肥肉。”
“极对,可怜那名修士,原本就是动脑子的幕僚,在战力方面较弱,来是为了帮忙治理啊。”郭洋狠叹,激动道,“这里的凶斗风气简直令人发指,土匪土匪!”
“城主不管吗,我们这些外聘者刚来就死伤,对城主可没好处。”
湛长风在估摸现任城主对杨解城的掌控程度有几分,如果连就在城主府旁边的演武馆都管不了,那么这次任职,还真就只能靠自己,不能指望城主府会大开便利之门。
“听说城主府私下补偿了点。”苏芸道,“杨解城的兵卒历来就是这个模样,要是为了我们这些外聘者惩治了以战斗争夺符令功法的人,恐怕我们会受到更严重的排斥,到了任职的地方,可能被本土修士围歼.暗害。”
“湛道友没受到针对吗?”
“有,但还没动手。”
郭洋一脸果然如此,犹疑道,“其实要我说,这枚符令没有想象中那么值,上面那些小乘功法.中乘功法,不是我们挑它们,是它们挑我们,不一定拿得到。”
“要么我们也学学聂宏远?”一人试探道。
另三人都沉默起来,似乎在衡量利弊。
湛长风没有多问,自行查看这里的功法。符令的用法可不拘于上五层换功法,如果拿着这枚符令找不到适合自己的功法,不如拿它去向兵卒换取某些东西。
三楼的功法比二楼精深了些,但也还没到小乘功法的程度。
湛长风上到四楼,画面中是十几道光柱,每道光柱里都封存着一枚玉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