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齐北侯扫平北地大小领主当了大诸侯?”
“......长老会议是感受到了齐北侯的威胁,可人家表面上没跟长老会议冲突啊,这能怎么办?”
湛长风指出,“土地分封的弊端就在这里,一旦给各诸侯一个机会,随时都能推翻长老会议,那么请问,现在的长老会议有想出对策吗,比如战,还是和?”
“偏向暗中动作。”
“还是要面子吗?”
“......”白痕微恼,“你不懂,每个长老都有不同的主张,而且没什么名目,怎么动作。”
湛长风撇头笑,她本来觉得君权制度太专制了,容易禁锢思想,觉得长老会议的分权挺开明的,现在一看,君权可能因为一人的愚蠢造成大多数人的愚蠢,分权也可能因为大多数人的愚蠢,造成效率缓慢.决策分歧,自取灭亡。
还是暂且放弃说服白痕对诸侯开战,不现实。
“嗯,我是不太懂政治,也不太懂平衡制约,不过,长老您在长老会议里的声音比以前如何?”
白痕被扎了一针,你还好意思问。
湛长风也没真等他回答,道,“我向先生求教对策,她说了二计。”
“何?”白痕正襟危坐。
“对外,拖延各方寻找气运之轮的速度,必要时寻求外援,界外界内多几个帮扶的势力。”
“对内,重新树立威望,夺取最大话语权。”湛长风略微思考,“先生有句戏言,最让我毛骨悚然,长老听了,可不能怪罪我。”
“但说无妨。”
“先生说,如果我是于慎,且有争霸野心,我会和元亨联手,独占长老会议军权,介时诸侯乱动一起,长老会议有危,便联合多数议员,罢黜军机巡察使,以军队接管所有城池的主权,以军权独尊长老会议。”
“这样就不是反叛了,而是改革,为了拯救长老会议而改革。”湛长风呷了口茶,“军机巡察使实际上是对驻城将军们的制约不是吗,在战争时候,打破这种制约,获得更强大的力量,也无可厚非吧。”
白痕眼中暗光沉浮,想大喊荒谬,可联想元亨对他的针对,又有几分道理。
如果他一倒下,军机阁肯定要出乱子,军机巡察使们会受到影响。
长老会议旗下的城,实行双头治理,军机巡察使管内政外交,驻城将军掌管军队。
理论上军机巡察使比驻城将军大一级,战时有权指挥军队。但驻城将军是军队直接管辖者,还是有亲疏在里面的。
以前又不是没发生过,军队只听驻城将军,架空军机巡察使的事。
这不是毛骨悚然,简直是...
那边湛长风又道,“当然这只是个假设,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恢复您的声望。”
“先生说您是因为百草院受连累,那么症结还是在百草院身上,百草院闭门谢客的做法,实际上不太好,还不如广开山门,让百草院弟子深入底层,救治看不起病的,看不好病的。”
白痕心有所触,“可有心人宣扬百草院人丹一事怎么办?”
“受些白眼质疑又何妨,人丹一事已成现实,就算用血清洗污名,也该在所不惜,躲在山门里,什么也改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