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伴们的老大,上面有周一茹这些哥哥姐姐罩着,谁能欺负。
“周姐姐,王姐姐,我没被欺负。”秦小宝邀功似地说道,“我看见余笙家来人了,是个漂亮姐姐。”
秦小宝说完纠结地拧了拧小眉毛,补充道,“样子好凶。”
周一茹三人惊讶地相互看了几眼,除了韩之高.李白茅那两个死脑筋居然还有人跟她交朋友?
王素素柔柔问道,“小宝,告诉姐姐她们在做什么?”
几个小孩一起抢答,“洗衣服”.“不对,洗被子”.“我觉得是洗纱幔”.....
感觉洗什么都不太对,余笙家来个人,然后和她一起洗衣服或被子?!
这交的朋友还是请的佣人?
一个少年坏坏笑道,“要不要我再去放几条蛇,保管什么人都能吓走。”
“广知!”王素素叫了声,拿出一把糖给小孩们,“你们玩去吧,小心点。”
小孩们欢欢喜喜地跑远了。
然后王素素才道,“也没见她被吓跑啊。”
“她能跑到哪里去,我们不是都一样吗,无亲无故,除了社学,还有哪里可去。”何广知张开双手转了个圈,手一撑,坐到一个山石上,冲着他们痞笑。
王素素嘴角僵住了,眼神有点郁郁,周一茹一看,大声道,“我们还有彼此,只要我们在一起,有什么困难闯不过去。”
“一茹说得对。”王素素重新笑起来,“我们过去同样流离失所,但好在,我在青白山遇到了你们,十年来,说是相依为命也不为过,这难道还不算兄弟姐妹吗?”
“当然算。”周一茹坚定地点点头。
两人盯着何广知,何广知摸了摸鼻子,偏着头嗯了声。
周一茹欢喜道,“这样就对了,晚上我们去找江天.邵白,大家好久没聚了。”
这时王素素叹了气,“如果一曼也在就好了,要不是因为余笙...”
提到赵一曼,何广知与周一茹都皱起了眉头,提到余笙,两人都不禁讨厌。
若不是余笙,赵一曼怎会和他们分道扬镳。
周一茹狠狠道,“她害我们失去了朋友,她也别想有朋友。”
“但是,有没有朋友对她的影响不大吧...”王素素迟疑,“她现在拥有的比我们多太多了,得先生们赏识,还夺了淮哥哥的老师,估计来年春后就要参加统考去恒都了,我们只不过是社学的普通学子,别说恒都,就这落英城都不知道出不出得去。”
扔石子.藏蛇.孤立...那都是小孩把戏了,我的伙伴啊,你们也该长大了。
“那怎么办?”周一茹抓抓脑袋,“有什么能让她一辈子留下来的。”
三人一阵沉默,后来王素素道,“我听说好几位夫人谈论过她,似乎对她很满意。”
王素素原来也是出身大家族的,和于家定有婚约,家族和于家一样在斗争里中落,最后辗转定居落英城。
只不过于家还有长辈,她没有,但是于家长辈还算守信,她和于之淮的婚约依旧在,于夫人也一直当儿媳般教导她各种事务,常常携她出入妇人间的聚会。
大宅里头的妇人们聚会也有吟词作对.赏花弄月,但是最后,常常拐到家长里短,有孩子的,更是句句不离儿女,附带选媳选婿的标准和参考,余笙常常被提到。
王素素道,“女孩子,一个人的时候是自己的,一旦成家,就不是自己能做主了。”
周一茹想想,感觉对极了,她还记得很小很小时候,她娘对她爹百依百顺,任劳任怨,她还记得她娘说,“女人啊,顾好家,公婆喜欢.丈夫亲近.儿女乖巧,就是极大的光荣了。”
周一茹谨记着这句话,她每每拼命练武,就是想让自己越来越强大,争得上游,才好配得起自己心仪的人,若她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那什么都不重要了。幻想到温馨的小家,她便一阵满足。
“真聪明。”周一茹转开了心思,“那么余笙喜欢谁呢,李白茅,不像,这个有点傻,韩之高,也不对,这两人感觉是兄弟,那么望梅居的大才子?”
“喜欢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有能压得住她的男人。”王素素道。
何广知觉得这两女人太可怕了,对付起人来居然还能从人家婚姻入手,不过这确实也是极为有用的。
王素素柔柔笑道,“不过,我们得先去看看邵白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