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以前没钱的时候,林亦也曾幻想过能够有很多的钱,倒不是为了自己去享乐,而是想要给郑嘉云更好地生活,只是现实的残忍和苍白,一度让林亦满心郁闷。
每每看到郑嘉云每天下了班后,还要做饭打扫卫生做家务,成天都很疲倦的样子,林亦心底都很难过。
“妈,现在小亦长大了,可以保护你了。”
林亦灌下一口可乐,冰凉的感觉从嗓子位置一路往下,沁入心脾,眼神坚毅。
将易拉罐丢入路旁的垃圾桶,林亦朝着家中而去。
林亦的家坐在白楠县的东边位置,那里有的是成排的小平房,每个平房大概在六十个平的样子。
住在这里的人,大都是白楠县没钱的人。
这么多年,白楠县发展很快,各种拆迁建房,但是这些东西,都跟郑嘉云这种兢兢业业上班的人没有多大关系。
郑嘉云的工资一个月只有两千多,往常每个月下来,除了生活开销,再加上给林亦的生活费,外加一些学习用品之外,基本没有任何余钱。
这么多年,白楠县这么个屁大的地方,工资不涨,但是房价倒是节节攀升,从最开始的一千多一个平,愣是涨到了六千多一个平,好一点的地方甚至于到了八千多。
这种畸形的房价,也只能够让穷人更穷,让富人更富,也没人对房价加以调控,那些房地产商赚了个盆满钵满,可是底层没钱的人,似乎永远都要被困在贫民区里面,走不出去。
林亦的脑海中,无数片段闪过,眼前,已经可以看到一排排破旧的平房。
那些平房从远处看就很破落,往里而去,更是破上加破了。
“小亦啊,你回来了?在外面还好吗?”
不远处,一个拿着菜篮子的中年女人走了过来,看到林亦,脸色一喜。
“还行,这不是放假了吗。”
林亦笑了笑,眼前的中年女人名叫蔡华,和林亦的母亲郑嘉云年纪差不多大,那个时候林亦年纪很小,还没有开始上学,郑嘉云每天要去学校教书,林亦就有很多的时间是跟在蔡华的身边,由蔡华帮着带。
蔡华在家里开了个棋牌室,平时靠着拉着周围人一起打打麻将,每一场麻将抽四十块钱的台子费来过活。
她有一个儿子,三年前,离开了白楠,不知道去干了什么,托了不少的关系。
“哎呀,我还问你妈了,我问她,你怎么放假了还没回来,我还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情呢。”
“对了,你还没吃饭吧?我今晚买了鱼,一起吃啊,好久没见你了,长个了啊,长个了好啊。”
蔡华絮絮叨叨,满脸朴实的笑容。
“我已经吃过了,我来帮你拿吧。”
林亦从蔡华的手中接过菜篮子,一起朝着家那边走了过去。
“哎呀,真的感觉好长时间没有看到你了,小亦都懂事了不少啊,前段时间我还问你妈呢,你妈说你还出去参加什么比赛了?”
“能参加比赛就是好,不要像你哥那样,不好好学习,最后就是出门打工,也不知道能有什么出息!”
蔡华说的林亦的哥哥,就是她的儿子,名叫蔡东来,蔡华早些年因为她丈夫家暴离婚,独自一人待着蔡东来生活,说起来,和郑嘉云颇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