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这话的时候,他的感觉自己像是吃了什么难吃的东西,却不得不吞下。
要知道旁边的谭先生正看着,而且谭先生都夸赞了,这时候他这个当父亲的,还能说女儿做的不对,只能捏着鼻子跟着夸赞。
其实原大官人此刻在心里说:这个死丫头有什么好的?成天死板板的,和她娘一样,都是木头美人,甚至连个撒娇都不会,这还是女人?
其实女人光靠脸蛋有什么用?上了床之后,就和条死鱼一样,让男人对她一点也没有兴趣,这一点,那里比得上宦娘的活香软玉、风情万种?
和宦娘在一起生活,才不枉男人一生。
看着原大官人言不由衷地说着话,余颖心里带着冷笑,果然,这些人是为了什么目的才生下原主,不过余颖心里的波动,一点也没有表露出来,露出淡淡的笑容,说道:“那么父亲是答应我的要求了吗?”
“好好好!明天就去。”原大官人这时候反应过来,连声应下。
这一切旁边有人看着,如果原大官人死活不同意,女儿去给母亲点长明灯的话,才不好。
原大官人后悔了,就不应该今天带着谭先生来。
说起来谭先生也算是大官人比较熟悉的人,之所以让谭先生来,是谭先生这人的信誉,比较有保证,要是有谭先生认同孩子需要一个娘亲的照顾,才比较好的话。
那么,原大官人就可以趁机把婚事定下。其实上一世,大官人这一招就成功了。
结果,余颖出乎原大官人的意料,没有躺在床上,不是一个急需照顾的孩子,反而是一个想念母亲,想要给去世的母亲点一盏长明灯的孝顺女儿。
这完全不按大官人设定的套路来,这可怎么办?原大官人还不知道,原主换成余颖之后,所有的事情,就如同脱缰的野马一样,一去不复返。
等送走了谭先生之后,大官人把管家叫去大骂了一通,为什么大娘身体修养好了这件事,不早点报告他?
“你们这群笨蛋,这么大的事也不早禀告,要是知道大娘早就好了,我至于那么被动吗?”大官人说话的时候,特别激动,甚至是吐沫星子四飞。
被喷的是一脸吐沫星子的管家,不敢做什么闪避动作,也不敢顶嘴,因为大官人住在哪里,他还真的不知道,往哪里去禀告?
最后大官人决定,以后大女儿每天的情况,都要记录下来,传到他的手里,以预防将来在出现这种情况,最令大官人扼腕的是,这段时间他肯定是不能娶宦娘了。
余颖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第二天,余颖就坐着马车去了大悲寺,准备去点一盏长明灯。
余颖虽然一路上没有偷看,但只是听声音,就能知道西洲很是繁华。
甚至余颖能听到这一路上,有不少女人的声音,这说明世上的女人应该有机会出来,而不是像原主一样天天猫在家里,当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女子。
这其中有什么事呐?想到这里,余颖恨不得现在就找人问问,但是时机不对。
余颖没有多做什么动作,只是保持一种原主娘亲要求的礼仪:正坐。这时候的余颖,在心里不停得腹诽:我去,这姿势容易成萝卜腿啊!
即使是这样,余颖依旧是不改原主的习惯。要知道现在的她,不能引起别人的怀疑,毕竟所谓的神,最起码在某些地方,应该是远超普通人。
虽然余颖自己开挂,但是现在的她,还没有脱离普通人的范围,而且这个世界既然信神的多,那么信仰力什么的应该是主流。
但是这一切,也没准是一场针对原主母女两人的骗局。
这时候的余颖,不由得想起前世的一部电影《楚门的世界》,故事的男主其实一直生活在一个虚拟的世界里,所有的一切都是设计好的。
这时候的余颖,感觉原主母女就和那个电影里的男猪脚有些相似的地方,余颖再一次确认自己这一次任务是无比的诡异,甚至到了这时候,也没有大的线索。
不过这时候马车已经到了大悲寺,余颖就带着人下了车。
说起来,原主的这些仆从,一个个都很听话,表面上没有奴大欺主的感觉。但是余颖却认为,这个主不见得是她。一个个驯良的面具下面,只怕各有自己的打算。
给去世的原主母亲,点上一盏长明灯,余颖按照流程走了一趟,这个身子很是身娇肉贵,才走了这么短的路,就已经身体到了极限。
哈!要是这样,将来就是想要逃之夭夭,也跑不了多远。
余颖的养气决已经开始修炼,所以那一种极限很快就开始过去,倒是她身边的人,一个个都已经是累到了不行,原来这些大丫环也一个个是副小姐。
于是余颖擦擦头上的汗,脸色也变得发红,看上去也很累,然后说:“大家歇歇。”
这时候那些丫环、仆妇,听到她的话,如释重负。
于是有人给余颖垫好东西,才请余颖坐下。有个机灵的丫环,已经去准备茶水。余颖对这个场面只是微微一笑,其实当个金丝雀,舒服是舒服了,但是没有什么能力。
有人给余颖送上茶水,其实这么小的孩子,喝些白开水最好,但是余颖绝口不提自己的意见,不然没法解释喝白开水的原因。
这时候有不少人偷偷看余颖,感觉小女子生的好。
原主这个身子,底子特别好,肌肤洁白细腻,甚至因为年纪小的原因,都看不见什么毛孔,五官更是精致,而且分布恰到好处。
以余颖看法,只要不长残,那么绝对是国色天香级的美女。
其实原主的娘亲,长得很不错,但是被教育成那种木头美人,美则美矣,却带着一种说不出得刻板。在那些挑剔的目光里,只怕是看不中。
原主长大后,也是木头美人,没有什么女人的风情,从小接受贞洁的教育,对夫妻生活很不感冒,甚至因为夫君的粗暴行为,对夫妻生活根本就不怎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