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一片赤诚之心,实在令人敬佩。”萧景轩淡淡地开口。
“殿下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就莫要怪微臣了……”一直低着头的谢云梯猛地抬起头来,眼神凶狠无比。只见他袖子一掀,一个酒杯被摔到了地上。
啪!
立刻有十几个人从暗处闪了出来,缓缓抽出了刀剑,一时间寒光凛凛。
气氛一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萧景轩却仿佛全然不放在眼里,只抬眼看了一眼谢云梯,就移开目光继续喝着茶。
“摔杯为号,看来左相是早有准备。”谢云梯似乎听见萧景轩低低笑了一声。“左相焉知这养心殿今日就是本殿独自一人呢?”
谢云梯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话音刚落,更多人冒了出来,竟是将谢云梯原先那帮人团团围住。
局势瞬间逆转过来。
看着脸色忽变的谢云梯,萧景轩微微叹了口气。“你可知冀州之事并非本殿查得,而是有人故意透露。为的是什么,我想不必多说了吧。”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谢云梯脸色一变。但凡有知道翊儿真实身份的人,他一个都不能放过!
“太子殿下既然知道了翊儿的身份,如何能容得下他?”
“左相真以为,除掉我之后,翊儿会高枕无忧?那背后之人不过是想我们鹬蚌相争,他们渔翁得利罢了。我早知左相不信我,所以来之前做了些准备。”他招了招手,立刻从旁边走出一人,从怀中掏出个黄色的东西递给谢云梯。
谢云梯举着剑,狐疑地展开,看完之后,呆楞了片刻,却是脸色奇怪地盯着萧景轩。“殿下当真愿意放过小世子?”
“圣旨为证,左相还不信我吗?”他目光灼灼,谢云梯在他眼睛里看到了真诚。
罢了,就信他这一次。
咣当一声,谢云梯手中的剑滚到地上。身后的人见状纷纷收起刀剑。
他直接跪了下去。“但凭太子吩咐!”
片刻之后,御林军听到了养心殿中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太子身亡,左相下狱,皇后娘娘也在听闻太子身亡的噩耗后,一病不起。一时之间,朝廷大乱。
然而,就在这时,京中兴起了另外一则流言。皇室有一嫡子流落在外,正是原太子的堂兄萧翊,此时,年仅十二岁的萧翊刚被一群训练有素的人护送回京,主持大局。
阴暗潮湿的监牢里,蜷缩着一个人,头发乱蓬蓬的、衣衫褴褛、浑身散发着臭味,与前几天那稳重持躬的样子判若两人。此人正是谢云梯。
此时一道吱呀呀的声音响起,牢房的门被打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左相,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那人眼神阴郁。似毒蛇般蛰伏。
谢云梯听到声音后立马睁开了眼睛。“你是谁?”
那人笑了一声,恍然大悟。“噢,我给忘了,大人没见过我的人,但应该见过我的字。”
谢云梯似是仔细打量着他。只见他缓缓低下身子,附在谢云梯耳边,低声道。“那封信是我写的。”
“是你?
”谢云梯看着他,他既然也知道翊儿的身份,那么……“翊儿呢?”他猛地叫出来,紧紧拽住那人的衣袖。
那人嫌恶地拨开他的手,带着些嗔怪的语气。“左相大人,怎么能直呼新皇的名讳?”
新皇?谢云梯看着他的身形、举止,神情古怪,猛地叫了出来。
“你不是萧国人!你是……突厥人!”
那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先是一楞,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不亏是左相。不过……”他狡黠一笑,说出的来的话却让人通体一寒。“你不好奇萧景轩是怎么知道你的秘密的吗?”
“是你……告诉他的。”谢云梯心如死灰。
事已至此,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好一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大戏。利用他杀掉萧景轩,再推出翊儿来做个傀儡,达到把持朝政的目的。
他慢慢闭上了眼睛,心中一片冰冷。
那人看他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忽然觉得索然无趣,转头就要走。
这时,一声稍显稚嫩的声音响起。
“这……就要走了吗?”
轻描淡写的语气中透着一丝丝冰冷,让人不由得平白生出一种恐惧来。
那人脚步一顿,转过头来,看清楚面前之人的摸样时,惊叫了起来。
“萧景轩!你没死?”
“你们联合起来骗我?”他猛地回头看了谢云梯一眼,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站了起来,脸上已是一片平静。
他猛地朝后退了好几步。
看到他那副样子,萧景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想跑?会不会太晚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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