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是太平盛世,他陪着萧寒走了这些年,顾家的耻辱也都扫平了,这会他想为自己而活一次。
天很明亮,丝丝阳光洒在身上,叫人心中也透亮了许多。
萧寒这会在御书房内,门外进来一个内监,缓缓的开口,“陛下,右相觐见。”
顾远峥?
萧寒微微抬眼,狭长的眼睛眯了眯,便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今日,他似乎是没有传召顾远峥。
但也恰好是有事情与他说的,既然是来了,便就一起说了也好。
“宣。”萧寒索性将自己手中的折子放在一边,也不看折子了,只是等着顾远峥进来。
顾远峥进来御书房,依旧是规规矩矩的行礼,这才笔直的站着。
萧寒示意身后的宫人搬来椅子放在顾远峥身旁,顾远峥也就识趣的坐下来了,两人也是心照不宣了。
有些时候,那些朝堂上的规矩,他们二人不用墨守陈规的。
顾远峥毕竟是与旁人不同的。
“你今日来想说何事?”萧寒看着顾远峥的神色与往日似乎是有些不同,但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同。
“臣来恭贺陛下。”顾远峥微微抬眼,这会却是没有看着萧寒的眼睛,而是看着萧寒的衣角。
今日,萧寒已然不是晋王了,是天下的皇帝了。
当初他们二人可以做的,这会却是不能做了。
“你什么意思?”萧寒的神色在顾远峥将这个话说出来之后,分明是暗了几分。
他们太了解彼此了。
就像顾远峥这会说出来了话,萧寒定然是不会觉得他是在说奉承的话,而是心中微微的沉了沉。
顾远峥低头,但是脸上的神色却是半分变化都没有,只是缓缓的将心中的话说出来,“陛下如今心愿以偿,萧国也是四海升平,京城中也安定了,陛下应当受臣的这声恭贺。”
房间中静悄悄的,只能听到顾远峥低沉的声音,顾远峥每说一句,萧寒的脸色便是变化一分。
“所以,臣想辞官。”顾远峥没有等萧寒的质问,而是自顾自的说出来了,“如今臣在朝堂之上因为陛下的器重,实在是有些功高盖主了。”
之前辅佐萧寒上位,再加上之后的许多雷霆手段,还有近日清理前太子余孽的事情,他做的实在是太多了。
月满则亏,这个道理顾远峥一直很懂。
“这就是你的原因?”萧寒看着顾远峥,声音也是十分的低沉。
顾远峥说的这些,萧寒何尝没有想过,但是这却是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因为萧寒知道,顾远峥有一百种方法解决这个问题,而不是用辞官的这个手段。
这不是最关键的原因。
萧寒微微沉目,缓缓的走在御书台旁边,身上的帝王之气也是愈发的逼人。
但是顾远峥的神色依旧是很平常。
“还有一件私事。”顾远峥微微垂目,有些事情既然是说开了,也用不着收敛了。
“臣对一女子倾心,却是伤了她的心,臣想去找回来她。”顾远峥将这话说出来,只觉得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
他没有想到……
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将这样的话说出来,竟然是会这般的坦然,这般的自如。
他心中有她,顾远峥从来都没有
像现在这样十分的笃定。
那抹红色,是顾远峥从来没有触及到的光芒,根本无法遮掩。
萧寒微微皱眉,这会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实在是没有想过,顾远峥给出的理由是这个样子。
为了一个女人?
“你……”萧寒想说一句的,但是这会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只觉得这件事着实是超出了他预料的范围。
“朕想一想,你先退下。”萧寒没有给顾远峥回复。
这也是唯一一件,也是唯一一人,萧寒无法取舍。
实在是因为顾远峥,太特殊了……
“臣先告退。”顾远峥没有再问下去,只是缓缓的开口,然后退了出去。
外边的天依旧是与刚来的时候一般无二。
顾远峥长长的出来一口气,只觉得自己心中的浊气悉数都舒缓出来了。
原来,孑然一身的感觉,也是很好。
这会在御书房内,萧寒的神色却也是十分复杂。
萧寒看着顾远峥刚才离开的方向,这会整人都是乱糟糟的。
“摆驾长乐宫。”萧寒顿顿的开口,如今能够让自己能心情平静的地方,便是只有这个地方了。
只有长乐宫,才在这冰冷的后宫有些许温暖的存在。
而且……
萧寒第一次想与人说自己的心中的想法。
长乐宫也很安静,因为公主嗜睡的原因,所以宫人没有一人敢发车很大的声响。
所以,当萧寒来到长乐宫的时候,这里的安静都让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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