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事情,便是他将身体养好,然后能够离开这里北下,脱离萧国的掌控。
苏柔儿过了几天就发现有些不一样的地方了,就是她在晁惠房间到自己房间的路上,有意无意的会看到寒民与寒珍在收拾东西。
有时候看到自己会避讳,但有时候看到自己又是不会避讳。
苏柔儿低头想了想,虽然是怀疑,但是也有几分想法了,晁惠的身体还没有好,他们就想离开了?
什么原因?
或者说是现在有什么非要离开不可的理由,才让他们提前出发。
她说了晁惠的腿要一个月才能好,但就是这样的情况下,也不能保证可以赶路的。
但是,苏柔儿也知道这些打算自己自然是不会想知道的。
苏柔儿这几天十分的听话,只要是穆婉清与晁惠提出去的,她就知无不言,而且每日都早早的起来调制晁惠在腿上的药膏。
一日如一日的,就好像是做惯的一般。
然后,一天早上苏柔儿依旧在调制药膏,就被寒民给止住了,“苏姑娘,收拾一下要离开了。”
这不是询问,而是命令。
苏柔儿停顿了下手,然后看着自己房间中依旧空荡荡的模样,这会除了多了些药材,便是什么都没有了。
她倒是没有什么好收拾的。
“只是你们教主的每日用的药膏,你亲自检查后装起来,我没有东西要收拾的。”苏柔儿淡淡的开口,本来她就什么东西都没有,然后在这样被人监视的地方待着,除了有一些吃喝,别的便就是一概没有的。
寒民看了一眼苏柔
儿,没有开口,便是上前将苏柔儿嘴中的药膏收起来了,然后带着苏柔儿去见教主与圣女。
晁惠这会已经能站起来了,但是身边却是要有人扶着,他看了一眼前来的苏柔儿,一句话都没有说。
穆婉清却是一点都不客气,看着苏柔儿缓缓的开口:“搜身了吗?”
苏柔儿奸猾,穆婉清是一直都知道的。
寒民顿了顿,想着苏柔儿刚才什么东西都没有带,自己又是突然进去问的,自然是没有时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拿东西的。
“并没有夹带。”寒民缓缓的回了一句,苏柔儿依旧是低头,是一句话都不说了。
没有太多的耽搁,或许是提前都准备好了,苏柔儿就看着寒民与寒珍扶着一个登天梯放在外头的院子,然后缓缓的爬上去,然后在土坯上敲了敲,然后顿时间就有一个只容一个人通过的窗口出现在众人面前了。
这会是晚上,所以有着夜光透漏进来,顺带着一股风灌进来。
苏柔儿贪婪的呼吸着这新鲜的空气,这是三个月以来,苏柔儿第一次这般近距离的感受到外面的世间了。
成日被关在那底下狭小的地方,苏柔儿只觉得自己要崩溃了,只有这会才能感受到外边新鲜的空气,只觉得整个人都多了几分自由的感觉。
自由?
苏柔儿微微侧头看了眼晁惠与穆婉清,这会心中的心思是愈发的深了。
她这会太被动了,就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这样的感觉太可怕了……
等从地底下上来,苏柔儿这才知道他们是在乱葬岗的地窖中。
此刻正是黑夜,然后再加上阴森的月光之下,顿时就叫人心中发毛,但是因为身边人多的原因,也没有害怕到哪里去。
寒民不知道在哪里找的马车,不是说十分贵重的马车,而是那种平时拉货物的马车,前头一个马,后头就是一两个车轱辘的平板,然后五个人就坐上去。
他们现在身上穿的衣服也就是再普通不过的布衣了,都是普通百姓打扮,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便是活脱脱的赶路的平常百姓了。
苏柔儿不认识路,从被带出去京城之后,苏柔儿就是被蒙着眼睛到的卧天盟,就是之后也是被蒙着眼睛到地窖的。
这会出来,苏柔儿定然是分不清方向的。
五个人都挤在一起,将苏柔儿围在中间,也没有人担心苏柔儿会逃跑,只是专心赶路。
等天明亮的时候,他们便是上了大路了,周围陆陆续续的有了人,大都是与晁惠他们一般打扮的农家子弟,这会都低头走在路上,谁也不理会谁。
周围很荒败,应该说是很偏僻,苏柔儿虽然不清楚,但是也知道他们走的不是官道的,走了这么久,就是连马车都没有看见一辆,都是漫天的田野,自然是距离城市更远了。
“我们要去哪里?”苏柔儿终究是没有忍住问了一句。
穆婉清从包袱中拿出一个饼给了晁惠,然后自己撕了一块,“你不想见你女儿了吗?”
安乐?
苏柔儿默然,便是不说话了。
穆婉清侧头看了一眼苏柔儿,只是冷哼一声,身后的寒民扔了一块饼给了苏柔儿,便是再没有人理会苏柔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