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役库的奴婢们都是入册的,轻易是不能被带走的。”
“茴香是王府内有身契的下人。”杨嬷嬷害怕云姑娘不明白,又是补了一句。
就比如杨嬷嬷,原本是从皇宫内放出来的,自然是没有身契这种东西的,才不会有那么多的约束。
身契?
苏柔儿微微皱眉,若是这样,是不太好处理的。
“苏姑娘,我知道您心地善良,念着我们这些奴婢的,但是茴香这里着实是不好处理……”杨嬷嬷看着茴香在这里受苦,心中哪里不会难受,“奴婢想着等小世子在府中多待一些时日,再大一些,能在府中说上话了,再将茴香从这劳役库救出来。”
这件事,必定是要主子开口的。
“我还能熬得住。”茴香忙忙补了一句,生怕自己给旁人带来了麻烦。
苏柔儿看着眼前的这般情形,心中也实在是没有更好的法子的。
但是有一点,她却是明白的。
就是茴香,必定是不能在这劳役库多待的。
一个好好的丫头,被这样的地方摧残,实在是让她于心不忍。
“你再熬熬……”苏柔儿轻轻的说了这一句,心中却是记挂着这件事的。
总会有办法的,她一时没有想到,只要再花些心思,总是能想明白的。
“云姑娘,眼下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杨嬷嬷抬头,看着时辰,也是不能多待了。
自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云姑娘在这样的地方还是不好多待的。
苏柔儿点头,便跟着杨嬷嬷离开这里了。
茴香看着两人离去,依旧坐在地
上洗着衣服,但是又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劲,又是抬头看了一眼杨嬷嬷与云姑娘离开的方向。
云姑娘的背影……怎么看着这般像主子?
茴香这个想法一出来,只觉得自己是魔怔了,又很快的摇了摇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尽数压下去,依旧是洗着衣服。
第二日的时候,晋王妃就回来了。
晋王府上下也是没有什么变化,晋王妃依旧是一日一日的在自己院子中照顾孩子,不轻易出来的,晋王自然是有政务处理,也是轻易见不着的。
至于青玉苑中,周妈妈倒是消停了几日,但那心思却是一点没有变。
在晋王府一片宁静的时候,京城中却出大事了。
“昨日死的是谁?”萧寒在书房内,倒是看着心情不错,也是有兴趣与顾远峥下棋了,捏着一枚棋子,嘴边甚至还有着丝丝笑意。
好像自己刚才问的,就跟喝茶吃饭一般平常。
顾远峥轻轻的咳了一嗓子,虽然心中腹议,但这话却是要回的,“前日,太子叫人上折子将五皇子的一个近臣给罢黜了,今日太子府中一个门客便死了,头颅挂在了太子房外。”
这做法,也着实是有些嚣张了。
顾远峥不知道如何评价,毕竟人家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
太子现在怕是十分憋屈,恨不得就这样撕破脸皮,上门要个说法。
“还不够大。”萧寒听着,一脸无趣的样子,随手捏了一把棋子放在手心把玩,似乎是在想着什么。
还……还不够大?
顾远峥想了想,除了今日死的门客,就连朝中重臣都死了几个,满京城都闹得风风雨雨,就连圣驾都惊动了,却是在萧寒嘴中得了这么个不轻不重的评价。
“咳咳咳……”顾远峥也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拉扯旁的闲话了。
“柴将军的义女柴秀月,被安置到军营中了。”这件事本来也不是大事,但是柴将军生前一直跟着王爷,这义女柴秀月也着实是有些骨骼惊奇。
“今日一进去,就撂倒了三个壮汉,也是一身好蛮力。”虽然这样的措辞放在一个女人身上有些不妥,但顾远峥也当真是找不到合适的措辞了。
“柴秀月?”萧寒狭长的眼睛在棋盘上打量了眼。
这个名字倒是听着耳熟。
上一次听这个人的名字,倒是在暗卫嘴中听到的。
柴秀月与云韵是前后脚进的京城,而且这两人还是碰过面。
之后,柴秀月就进军营中了,着实是有些巧合。
“先养着吧。”萧寒随口吩咐了一句。
等有个机会,倒是可以安排柴秀月与云韵见一个面,场面定然是很精彩。
不知道为什么,萧寒每每看到云韵,只觉得心中不舒畅。
但是是哪种不舒畅,却是又说不上来。
顾远峥倒是没有想到萧寒当真对这样的女子感兴趣,倒是心中有了几分讶异。
看来,等一会回去,要给领头的将领写一封书信,可是要好好关照一下这个柴秀月。
就算没有这个原因,顾远峥也是很欣赏这样……这样彪悍的女子的。
京城之中,太子门客被割了脑袋挂在门前的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的,除了朝野上下众怒,在外头也是传的沸沸扬扬的,怎么个说法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