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念一想,这孩子的身份的确是尊贵无比,也是禁受的起的。
萧寒这会低垂着眼睛,眼中一片复杂,倒是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随着晋王妃一起起身,齐齐的给皇帝谢恩。
这样通天的赏赐,也实在是难得。
这会……众人看着萧景轩的神色就有些不对劲了,嫡子这般荣耀,是活生生的将长子的风华抢了去了。
但是也怨这孩子命数不好,若是投在了晋王妃的怀中,若是生母的身份再尊贵一些,总归是受不得尊贵些,受不得这些屈辱的。
轩儿此刻依旧静静的坐在自己位置上,似乎是什么都没看不明白一般,脸上丝毫没有嫉妒的神色,只是一双眼睛微微有些涣散,看着这画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是苏柔儿此刻,却只觉得心被绞的生疼,这会抬眼看着跪在地上谢恩的晋王与晋王妃,只觉得心中苦涩。
若是她也罢了,由着他们如何糟践都是可以。
但是轩儿……轩儿才五岁的模样,安国公凭什么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这般奚落折辱于轩儿。
还有萧寒,他竟然连一句都不为自己长子反驳。
就算……就算那人是安国公,这般轻视于轩儿,他作为一个父亲,就这般冷眼看着。
轩儿这会年岁还小,或许是不识得这些人眼中的奚落。
但是轩儿以后会长大的……若是长大了再回忆起今日这画面,心中该有多疼痛。
自己的父亲此刻一心扑在幼弟身上,幼弟通天的荣耀那般耀眼,却是没人分一定点在轩儿身上。
这一刻……苏柔儿只恨自己身份低微,一点办法都没有。
在帝位之上的皇帝,这会微微抬眼看着不远处落座的轩儿,眼中也尽是复杂的情愫,将神色放到谢恩的萧寒身上,眼中多了几分不悦。
这一年内,他只当心中对穆然有愧,才这般忍让安国公。
但今日,安国公已然公然折辱于轩儿,他萧寒倒是沉得住气,一句辩驳的话都没有。
这一年,倒是将他的骨头都被安国公泡软了,着实是有些不成器。
眼下,赏赐是完了,众人这热闹倒也是没得看了。
安国公看着眼前这般情形,倒是心中满意的要命,将神色放在萧寒身上,倒是难得的多了几分和颜悦色。
“臣还有一事要说。”安国公的声音又响起来,却是让众人心中一紧。
这还敢说?
刚才众人已然是看得分明,安国公这般分明是为难皇上,眼下得了这通天的好处,竟然还不知道收敛。
自然,众人之中最为讶异的还是梁玉,看着安国公这般猖狂的模样,脸上也是有些不好。
她离开这些时日……这安国公倒是比往日更为猖狂了。
皇上也……也当真纵容于他!
“哦?”皇帝此刻也眯了眯了眼睛,看着安国公,倒是耐心的问了一句,“安国公可还有什么紧要的事与朕说?”
安国公这会哪里不知道众人的心思,只心中嗤笑,不过是一帮子鼠辈而已,这般胆小。
“臣是想说晋王。”安国公顿了顿的开口:“之前因为萧景轩顽劣
,惹了事端,才牵连到晋王。”
“今日重阳佳节,只将往日之事一并消除了,小孩子家顽劣也是有的,以后好生教养也是有的。”安国公一开口,虽然是为晋王开脱,倒是将脏水尽数泼在了萧景轩身上。
看来……安国公也是恨毒了萧景轩。
这安国公一开口,旁人自然是一句也不敢说的,皇帝看着安国公,眼中尽数晦暗不明。
再看萧寒,依旧是一句都不多说,只由着安国公将脏水尽数泼在轩儿身上。
只那么一瞬间,皇帝当真是想将轩儿放在自己身边,永远不送回晋王府才好。
有这样的父亲,轩儿如何能得到庇护。
又是静悄悄的一片,皇帝眼中的神色变了又变,最终倒是没有显露出来任何神色,只是缓了缓,就重避轻的开口:“事情已然查清,轩儿上次之事只是受奴才挑唆,倒是与晋王并无关系。”
“刑部尚书,那个奴才是否招了?”皇帝突然提到这个事,倒是众人一头雾水,眼下又将话头转向了刑部尚书,顿时间众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倒是安国公,似乎是知道皇帝说的奴才是谁,脸上多了几分异样,直直的看着刑部尚书。
刑部尚书这会承受着众人的侧目,只觉得冷汗直流,但是皇帝自然是开口了,自然是不能不回答的,“启禀皇上,那奴才是招了。”
“但是……但是那奴才说……指使之人是安国公。”刑部尚书将‘安国公’三个字说出来,恨不得将舌头咬破。
这安国公可是旁人能随意攀咬的,若是那奴才胡说,谅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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