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子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只是一个闪身,便离开了此地,去了别处,一道金光,就将他的身影掩藏。
谈生意也好,还是做什么别的也好,要想做成,得两方把差不多的筹码都摆到身前这才好谈,即便是有一方的筹码不够,那只要另外一方对于对方的筹码表示出来兴趣,那自然也能谈。
可有些情况是,这谈生意,对方什么都没有,就要来空手套白狼的。
这样的生意有,而且还不少。
但是这一定要某一方很是精通此道,另外一方更要傻的出奇这才好。
可现在的情况是,不管怎么看,周夫子都不像是那个傻得出奇的人,那老和尚也不像是那个精明到了无以复加的家伙。
所以这个生意,周夫子,根本没有谈下去的兴趣。
即便是换了叶修静,也
是如此。
云端的圣人,没有一个人是傻的。
尤其是这两位一教之主。
……
……
周夫子离了彼地,便来了此地。
学宫的高楼不少,那些建筑甚至于还要比洛阳城的很多建筑来的高大一些。
学宫的风景一向都不差,让世俗里的百姓来看,只怕就要惊掉下巴。
周夫子当年便是学宫里走出来的修士,此番重游故地,却是没有任何怀念之情,他只是穿过一片片山林,很快便落到了一座破茅屋前。
学宫里的修士们知道,这座茅屋里住着掌教苏夜的先生。
那位老先生虽然从来都不走出这破茅屋,但是既然是掌教的先生,自然也有很大的声名。
有些不好的名声也很容易传出去。
周夫子站在这茅屋前,那本儒教天书重新回到了他的腰间。
这破茅屋里的那个老家伙当年和云端某位圣人的口水战,其实周夫子也知道,可他并未参与其中,这除去因为他碍于身份之外,当然还有很多别的原因。
但事情的始末他是知道的。
那场几乎已经不传于世间的骂战,应当是随着那位圣人离开人间而烟消云散了。
而实际上,即便在那位圣人还活着的时候,也没有任何人在提起那场骂战。
知道的人寥寥无几。
知道事情的始末的,更是如此。
为何不让那件事在世间流传,这是那位已经离开人间的儒教圣人的私心,他就是不愿意太多人知道,至于为什么,答案也很浅显。
因为那场骂战,其实是他输了。
为什么那老先生会待在这破茅屋里,这是值得思考的事情。
但不管如何。
那位老先生在骂战上胜过那圣人的事情是事实。
无法更改。
圣人和人间中间有一片云。
有人在云下,有人在云上。
云下的人胜不过云上的人。
没有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