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持椅人为他准备好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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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什隆市上空,蓬莱岛。
“欢迎回来。”吴天成一边说着,一边把孙无情塞进墙壁。蓬莱会接管一切,孙无情这点伤势,对它来说是小意思。
在吴天成面前,取代林卫的持椅人耸耸肩,习惯性的虚扶了一下早就不知道丢去哪儿的帽子。他的脸上满是血污,双眼蔓延着血丝,显得十分疲惫。
“其它人呢?”他干脆坐在了地上。
“我们要去找一下万里叔。”吴天成调整了一下眼前的设备,很随意地走进旁边的墙壁,墙壁为他自动分开,传送机会把他送回总控制室。
“对了,曼尼已经死了。”他抛下了最后一句话,墙壁再度合上。
“我知道。”持椅人沉默片刻,对着空无一人的走廊,呈一个大字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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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欧盟和联邦收队的时候,蓬莱岛重新启动,即将离开阿什隆市。但就在幽深的地底,政府大楼地下室,似乎有一个人被大家遗忘。多日之后,欧盟从这个行动中发现了诸多疑点,但他们并没有找到矛盾的原因。
源头在于,秦楚安的下落。
包括吴奇在内,很多人看到了秦楚安在地下室被失落绿洲抓走。所以宙斯曾经来到地下搜寻,但不仅他没找到,赫尔墨斯也没有找到秦楚安的下落。
而现在,在一个被完全屏蔽电磁信号,狭小的只能容纳一个成年人的铁皮盒子里,破壁者从墙壁外钻了出来。
房间里有一张椅子,椅子上有一个人,被蒙着眼,绑着手,不省人事。
破壁者掏出一把军刀,走过去,刺进了他的心脏。对方猛地睁开眼,挣扎着,但破壁者却一改以往孱弱的姿态,压在他身上,握紧了手中的刀。滚烫的鲜血顺着手腕流淌,他抽出手,几滴鲜血溅到了他的脸上。
破壁者冷冷地看着他,等到对方不再动弹,他才上前撕开了他嘴上的胶带。
那张和秦楚安一模一样的脸,看起来十分痛苦。
破壁者用刀顺着他的颧骨把脸割开,但丝毫看不出做手术的痕迹。不过其实他刚才在楼上已经确认了秦楚安的恩赐,不会有错。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轻响,如此狭隘的房间里出现一个人,确实不可能再隐蔽行踪。
“我不明白,孙无情已经看到了。”破壁者没有回头,但如果孙无情在场,会发现他的声音比平时要多了几分冷漠。
“无关紧要,会有人帮我们掩盖这个失误。”林卫咳嗽了一声,感觉有些疲惫。
“你的意思是……他也是联邦的人?”破壁者思考了一瞬,语气里出现了一丝不可置信。
“不……咳……咳。”林卫越过破壁者的肩膀,看着死在椅子上的假“秦楚安”,半晌,才斟字酌句说道:“他是我的人。”
破壁者听了这句话,身体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他以为他所做的事,是为了联邦,为了整个联邦的公民。
“您……到底想要做什么……”
“大概是……两头下注吧。”林卫苦笑着摇了摇头,找到这间房间的暗门,用力打开,阴冷的风吹起了房间内的灰尘,他的设备又重新连接上了联邦的信号,但他还是主动把它断掉了。
“和我来,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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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了。”
“失败了。”
“没有圣杯。”
窃窃私语的声音在圣乔治大教堂中回荡着,宙斯与穿着骑士铠甲的格拉海德一前一后走过红毯,走过站满红衣教主的走廊两侧,走过站满圆桌骑士的后院清泉,格拉海德看不到他同伴的表情,但空气里弥漫着沮丧的味道。
他们下到了幽深的地下室,走过镶嵌着黄金与钻石的华贵走廊,打开最里面的门,除了宙斯外,其余十一主神都安坐在桌前。
年迈的圣乔治,看着他两人。
“东国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联邦也并没有损失什么。”乔治开口:“那欧洲怎么办?”
一向高傲的宙斯听了这句话,胡子微微抖动,但却一直沉默着,没有出声。他身后的格拉海德更是低着头,不敢看乔治。
“已经没有时间了。”乔治皱着眉头,那张老树皮一般满是皱纹的脸紧在一起,没有理会宙斯和格拉海德的失误。教堂掌握的数据不够,还有黑塔从中作梗,这次的失败,意料之中。但令他难以置信的是,孙无情居然没有接受他的邀请。
或许是他不明白这个位置的重要性。
不论是乔治还是余念还是诺达,都不是完全的永生。
人人都想要,但不可能人人都做得到。
因为这是概率之外的事。
“联系冬宫,斯文托维特。”代表乔治的投影消失不见,只留下他最后的指令:“我们需要新的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