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都没招的事情,她能拿什么解决?
“其实也不是我有办法,而是我来的路上救下来一个人,他说他能解决呢。”
肖朦说着,就伸手在地面坑洞内一阵乱掏,结果居然被她掏出个少年来。
这人面容俊秀,身材瘦削,一身真源气息十分散乱,勉强算是有个渡劫一阶的修为。
肖朦这是从哪检来这么个惨绿少年的?他能有个屁的办法解决眼下危局?
“大哥?”徐星月却是看见那少年后表情十分激动,直接叫了出来。
大哥?这货就是徐星辰?
林峰看着被肖朦拽出来的小子,看模样二十不到的样子,长相还真是和徐星月有那么几分相似,只是表情上少了徐星月的沉稳镇定,多了几分不知所措的茫然神情。
让人一瞧就觉得此人十分的靠不住。
“哎呦,妹妹,你是来找我的?”徐星辰刚被揪出来还有点发懵,一看徐星月就激动的上前。
“你别靠近我,我身上有异火。”徐星月厉声呵斥。
徐星辰看了她背后燃烧的异火后一愣,随即转身看向林峰:“这位……恩,林先生。”
林峰摆摆手:“你也不用和我这么客气,我这次来寻仙城其实最初就是为了找你的。”
徐星辰点点头:“事情我听肖朦说了个大概,真是麻烦大家了。”
林峰回头看看血湖:“客套话和其他的事情一会再说,你说你有办法对付这即将出现的碎星鬼?”
徐星辰连忙摆手:“哎呦,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只是我对于碎星鬼和归藏大阵的事情多少知道一些而已。”
接着徐星月就讲述起来。
原来他前来这寻仙城主要要寻找的,就是早已经失传了的归藏大阵。
徐星辰因为修炼天赋不佳,所以小便醉心于阵法之道,借助徐家马帮的丰富资源研习了无数别人见都见不到的逸闻和阵法知识。
不得不说,时间从来就没有白费的,在徐星辰坚持不懈的钻研之下,还真是被他学习成了个半吊子的阵法师。
尤其是对于归藏大阵的研究,他徐星辰更可能是整个真红大星云中了解最多的一人。
所以徐星辰一来到这寻仙谷附近,其实就已经看出了门道。
结合他听闻的传说那么一对比,登时明白了在这寻仙谷内囚禁着的,正是传说中的大凶物碎星鬼。
徐星辰自然是急切无比,想着回去徐家马帮报信。
然而可惜,他带来的随从实在是太少,实力也都一般,很快便全部死于璇崋宗修士之手。
他自己倒是借助半吊子的阵法知识勉强弄了个地龙隐遁阵,把自己藏到了地下,勉强算是躲避过了璇崋宗修士的追杀。
一直到肖朦挖掘地下偶然遇到他,他这才知道自己妹妹已经过来寻找救援自己了,这便和肖朦一起来到了血湖处。
“这归藏大阵不光是镇压碎星鬼的大阵,而且有消解碎星鬼实力和身体的功能。”
徐星辰解释道:“想来是碎星鬼过分强大,即便是当年那位入圣前辈都无法将之直接击杀,所以才布置下了三重异火凝聚的大阵,将其镇压在这里,随着时间流逝,碎星鬼的实力会被逐渐镇压消散,身体也会渐渐瓦解。”
他一指血湖:“根据我的推算,如今血湖中的碎星鬼,应该早在万年之前就已经身死,如今血湖下面的,只不过是它的尸体而已,所以林先生和妹妹你们完全不用自相残杀啊,就算是大阵破了,也没关系的。”
“啊?”徐星月和林峰双双傻眼,互相对视一眼,都有些不好意思。
他们居然为了一具尸体就要彼此残杀拼命,这还真的是……
“你有把握么?”林峰还是有点不大放心。
徐星辰却是点点头:“有的,这归藏大阵原本就要消散了,它禁锢了碎星鬼不知道多少岁月,本来其使命在万年前就该结束,只是布阵前辈的实力实在是太强,所以大阵又迁延了这万年时光。”
说着徐星辰又解释道:“如果不是大阵本身就要消散了,就凭一个区区的渡劫三阶大成阵法师布置下的浑天大阵,又怎么可能抵消得了入圣强者布置下的归藏阵法?”
林峰和徐星月闻言都是微微点头,是这么个理儿。
徐星月道:“那现在怎么办?我们难道就等着归藏大阵破?”
徐星辰兴奋道:“不不不,不需要等待太久,根据我的推算,这归藏大阵再有不过一炷香时间就会自然瓦解,到时候我就能看到血湖下的大阵阵眼了,入圣强者布置的阵法啊,真是想一想就叫人激动。”
“恩……”林峰沉默片刻,转向徐星月:“徐大小姐,既然另兄都这么说了,我们就不妨等上一等,反正只是一炷香的时间而已。”
徐星月却是皱眉:“我兄长做事一向没谱,他说的话……”
徐星辰登时急了:“妹妹,你要说别的事情我没谱那我承认,但你什么时候见我拿阵法一事开过玩笑了?我一辈子可都在钻研这个呢。”
徐星月白他一眼:“就你才活了多久,好意思说什么一辈子,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们就等等看吧。”
这一炷香时间过得可是十分缓慢了。
徐星月和林峰都紧张无比的盯住湖面。
根据徐星月的推算,就算是林峰能够将苍烨鬼炎和万物寂灭两种异火给重新吐出来,大阵也已经到了自然崩解的时候了。
有没有异火,其实根本意义不大。
他们没有选择逃走,因为已经来不及了,如果说徐星辰推算没有错,而碎星鬼还活着的话。
那么区区的一炷香时间他们也根本跑不出多远去。
倒是不如等着看,是死是活,全看徐星辰的推算是否正确了。
一炷香时间很快就到,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的声响,归藏大阵,真的是自然瓦解了。
随即血湖湖水就开始泛滥,旋转,最后湖面的鲜血水线迅速下降,仿佛是地面上开了个口子,要将所有血浆都吸收进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