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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的几天,姜家方方面面都行动起来,发请柬、定酒席、布置场地,热闹得不行。
但除了父母,没有任何姜家人接触姜天,看来小一辈的已经被父母严令接触姜天了。一道裂痕在姜天与姜家之间出现了。
而姜天,则根本没放在心上,与赵雪晴四处游览闲逛,品尝小吃,好不快哉。
终于,这一天,岭南中医中药学泰斗姜长庚的七十寿宴,将要举行了。
栖霞县下面的姜庄,参加爷爷姜长庚的寿宴。
姜家,世代行医,姜长庚毕业于金陵中医学院,先后金陵中医院、苏省中医学会、省卫生厅任职、省府保健委员会,在保健委员会副主任的位置退下。
他虽然官职不高,但省府保健委员会是苏省的小御医堂,专门为省领导提供医疗服务。
而他医术精湛,医德高尚,与诸多领导都形成了深厚的友谊。
姜家凭借几个药方成长为全国闻名的药王集团,张晚晴个人在商业上的能力自不必说,但姜长庚在省内方方面面的关系,也不可或缺。
而基于姜长庚在金陵的关系,依托偌大药王集团,姜家的后人发展的也很不错,很多在省里市里担任要职,以姜长庚为中心,形成一个金陵姜家。
姜家虽然只有几十年历史,且不算顶尖家族,但在金陵至少也能排进前三十。
姜长庚是老派知识分子的风格,喜孔孟之学,为人敦厚诚信,讲究孝悌之义,很重视宗族关系。
他年年的寿诞之日,都要在老家姜庄举行寿宴,邀请同村的百岁老人共饮一杯寿酒,并且祭祖祭天,缅怀先人,激励晚辈。
早晨八点左右,姜庄。
姜庄诸多后生,都能在药王集团讨一个大大小小的差事做,那一份丰厚的薪水。
以至于姜庄成了十里八村的富裕村庄,家家盖起小洋楼,开上小汽车,日子过得比蜜还甜呢。
村口的大路边的一颗大槐树下,几个精壮的汉子穿着西装打着鲜红的领带,头发用摩丝打得锃光瓦亮,或站或蹲,正在抽烟聊天。
他们有的在药王集团充当基层员工,有的则是在村里的壮劳力,在这里迎接宾客。
“等会但凡看到林州的车牌,一定要拦下来!十有八九就是姜天的车!尤其要注意雪佛兰。”
一个叫姜大牙的汉子说道。
他大名叫姜大勇,因长着两颗大门牙,甚为显眼,故此得名。
此人曾经在金陵军区当过几年兵,后来又到药王集团总部担任保安部长,娶了一个公司前台当老婆。
在众人眼中,大牙是去过大城市,见过大世面的人,也是众人的主心骨。
“牙哥,他要不干怎么办啊?”有个小子问道。
“直接打啊!”
姜大牙呲着大龅牙,不屑一笑地道。
“他可是姜家老三家的儿子啊,直接动手,要是传到上面……”众人面面相觑了一阵子。
“嘿,你们不知道,这货在姜家是个废物,惹了燕京的大人物了。已经被老爷子轰出家门了。”
姜大牙摸出一个塑料梳子,打理着自己的偏分头,鄙夷地道:“他都三年没参加老爷子的寿宴了,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众人点头,表示知道。
“按说他被逐出家门,都该跟他妈的姓了,根本不算姜家的人!”
姜大牙将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然后以知情人的身份摇头晃脑地鄙夷道:
“他现在在姜家,还不如一只狗呢,根本没资格上席面。今年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非要回来,老爷子竟然还同意了!”
“老爷子太宠爱他了,要我说,像他这样的惹事精祸胎,废材草包,就直接打断腿,永远不准进门……”
有个汉子悻悻然地道。
姜天有年暑假回庄子里度假,曾爬过他们家窗户偷看她媳妇洗澡。
那时候的姜天已经十三四岁了,不算小孩了,让他一直耿耿于怀。
“反正清风少爷说了,拦下姜天,重重有赏!”
姜大牙打开旁边车子的后备箱,拆开一箱软中华,一人扔了一条。
几个汉子眉开眼笑,忽然,一人指着一辆飞快驶来的雪佛兰,道:“咦?林州的车牌!”
“姜天,是姜天那小子!”
有明眼的,已经看了后座那张清秀的面庞。
“停车!停车!”
姜大牙一马当先地冲过去,伸开双臂,趾高气扬地道。
“他们干嘛?”开车的沈蔓歌脸色狐疑。
“熄火吧!”
姜天淡淡地道:“我爷爷说过,姜家人到姜庄村口,必然要下车步行,以视对故乡人的重视!”
沈蔓歌停车,姜天下了车来,和赵雪晴手挽手,往前走去。
“不准进去!”姜大牙一脸嚣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