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夏侯渊脸色也不太好看,“把饭给我,我有办法。”
闻言,顾月一和囚风都是一愣,“王爷现在的情况……有点儿糟糕,就算是我们也无法靠近。”
顾月一的这番话,无疑是在提点夏侯渊。
夏侯渊无所谓地直接将饭菜碰在手上,然后没再多说,一脚踹开门便走了进去。
顾月一和囚风见状,都是吓了一大跳。他们真没想到,这平日里一见王爷就犯怂的人怎么今日胆子竟然变得这么大了!
若是平日里,夏侯渊确实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就算是借给他十万个胆子,他也不敢踹楼九王的门啊。可今日,众人真不知道夏侯渊到底在想些什么,连胆子也变得格外的大了起来。
夏侯渊走进寝宫,先是打了一个冷颤,接着一股淡淡的腐臭味便悄无声息地钻入了鼻翼之中。他的脸色微微一白,看向那个始终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的男人,和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的女子。
他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干,“九王爷。您该吃些东西了。”
坐在床边的人没有反应,似乎连他这么一个大活人的靠近都没有察觉到。
越是靠近,那一股腐臭味便越是浓郁,就连室内低得有些不可思议的温度都没办法阻止床榻上那尸体的腐烂。
见楼阴司没有任何的反应,夏侯渊咬了咬牙道:“九王爷,即便您不饿,子初……也饿了。您身子骨好,饿几日不会出什么问题,可子初丫头身子骨本就茶,再饿这么几日,恐怕容易出问题。”
越说,夏侯渊便觉得自己的呼吸越加艰难。
夏侯渊早就听说楼九王一连几日待在寝宫内,不吃不喝地陪着那个已经死去了的人。而这个法子,是他偶然想到的。因为他知道,楼阴司恐怕……已经有些不清醒了。
夏侯渊其实很清楚,楼九王既然这般,恐怕……也是不打算活了。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只是,父亲一察觉到自己的念头,便以死相逼。他可以死,但是不能连累了父亲也跟着自己撒手去了。
这几日,他也想清楚了,子初丫头既然用这样的法子救了他们,那也一定不希望他们寻死,否则,子初的牺牲又算是怎么一回事?
所以,夏侯渊一想通,立马就来找楼九王了,他们不能死,楼九王更得活着!
所以,他干脆就顺着楼阴司的思维来,他觉得子初还活着,那自己也以此为突破口,先让楼阴司吃些喝些,不能让他的身子就这么垮了。
那原本一动不动的男人在听到了夏侯渊的这句话之后,终于有了些动作,他缓缓回过头去,眸子底却是一片触目惊心的死寂。
若非这男人还有呼吸和动作,恐怕没有人会把这人当做是一个活人。
以前夏侯渊便十分惧怕和楼阴司对上,这会儿和楼阴司对视,他更是觉得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脚底迅速窜起,让他生生顿了几秒,然后才回过神来,咽了咽唾沫,将手里的饭菜慢慢地端到了楼阴司的面前。
“九王爷,您该陪子初用膳了。”夏侯渊的声音带着微微颤抖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