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没事儿吧?”夏侯渊见宁子初闭着眼睛,还以为她哪儿伤着,立马担忧地问道。
其实,宁子初那是因为丢脸,所以才打算闭上眼睛装一会儿死。
是她一下子脑子装浆糊了,这门既然自动锁死了,那必然是那暗中窥探他们的邪祟想要将他们困在这屋子里,所以,单靠蛮力怎么可能将门给踢开呢!
半晌,宁子初才缓缓睁开眼睛来,咳嗽了一声,将自己的胳膊肘子从俩大男人手上缩回来,然后摆了摆手,“没事儿,这门就先不管了,既然那邪祟要我们待在这会儿,那咱们就在这屋子看看好了。”
宁子初想的很简单,既然它要将他们三人锁在这儿,那他们就在这儿等那邪祟的下招好了!
只是,在三人悠闲地在屋子里左翻翻右翻翻的时候,外头有一人已经急得脸色大变了。
从三人踏进那垂花门之后,安歌便发现,小主子和另外两个公子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消失了!
没错,确实是消失了!
他将整个宅院翻找了一边,却发现哪儿都没有他们的踪影。
甚至,安歌将以前宁子初给他的传音符拿出来传唤宁子初,可不仅仅没有传来宁子初的消息,反而,那符纸直接在半空之中燃烧了起来,成了一堆灰烬,风一吹,就散了。
安歌这下是真的慌了,他的门口守了大半个时辰,却还是没见里面的人出来,于是,他想也不想,立即往九王府的方向飞回!
而在宅院里三人,已经是将那房间搜了个底朝天,却什么也没发现。
“这整个宅子,除了房门口的两盏大红灯笼,就啥也没有了。而且,咱们都把这屋子翻遍了,怎么那邪祟反而不露面了?”夏侯渊趴在床上,累的额头都有了些汗水。
安歌靠在一边,忽然心底有了个大胆的猜测,“你们说,这邪祟既然不出现,是不是因为它已经离开了?”
“离开了?去哪儿?”夏侯渊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手在自己的肚子上揉了揉。
“还能去哪儿,夏侯府!”安歌扭头看了夏侯渊一眼,“说实话,我也只能想到这个可能了,毕竟,距离子时应该也没多少时辰了。”
“……”这下,夏侯渊总算是反应了过来,整个人都弹了起来,脸色也刷白的。
“放心吧,那东西没离开。”宁子初坐在椅子上,倒是不像那两人一般趴着,一双熠熠的眸子直愣愣地看向某处。
“丫头,你说的可是真的?”夏侯渊听宁子初这么说,顿时悬着的心也安了不少。虽说他这短时间一直都还跟父亲僵着,但是那到底是自己的家,若是邪祟去了,他心里总是不踏实,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这会儿,听到宁子初说那邪祟并没有离开,他就放心多了,“丫头,你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你们没有听到吗?”宁子初缓缓扭头看向两人,本想直接就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他们,可是她忽然观察到,那两人在听到自己的话之后,显然都是脸色微变。于是,她玩心大起,语气也刻意压得幽幽的,“有人在哭,哭得撕心裂肺、悲惨凄凉。”
“……你别吓人啊,我可什么都没听到。”宋修竹显然是被宁子初的语气给吓了一跳,眸子不自觉地往四周瞅了瞅,然后落在宁子初方才一直死死盯着的角落。
不知道为什么,那角落什么东西都没有,可宋修竹看着看着,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脊背骨也袭上了一层寒意。
“我、我好像闻到了血腥味儿,很淡很淡的。”与宋修竹的反应不一样,夏侯渊咽了咽唾沫,几乎是话音刚落就跳下了床,跑到了宁子初身边坐着。
现在这个情况,只有在宁子初身边坐着,他才能稍微安心一些啊!
见状,宋修竹自然也不甘落后,飞也似的坐到宁子初的另一侧。
宁子初这个时候也没有心思去调侃这俩人了,她盯着那角落,正如夏侯渊所说的,这会儿确实有血腥味,而且还是刚刚才出现的。
“这角落有问题,你们退开一些。”宁子初怀疑这角落另有玄机,便让两人往后站了一些,然后掐诀将一道符篆打向那角落。
果不其然,几乎在符篆飞去的同一瞬间,屋子里的阴气似乎更浓烈了一些,而且,宁子初之前所说的那鬼哭狼嚎的声音似乎也实体化了。
夏侯渊和宋修竹之前还以为宁子初说屋子里有人在哭是在唬人,可这会儿他们听到那惨烈的、尖锐刺耳的哭喊声,顿时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只绝的毛骨悚然!
原来宁子初没骗他们啊,这屋子真的有东西在哭!
宁子初皱着眉头捂着耳朵,可是那哭喊声的穿透力实在是太大了,即便她捂着耳朵,那凄厉的声音还是能够钻到脑海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