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初摇了摇头,“真的没事。”
她依旧不愿意说。
夏侯渊叹了一口气,双眼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人,“你不愿意说就算了。不过,作为你的朋友,我还是得说一句公道话,九王爷其实……挺好的。”
“你跟他有什么交情吗?你就说他挺好的。”宁子初故作不在意地别了夏侯渊一眼。
夏侯渊噎了一下,“我这不是看九王爷平时对你还挺不错的么?”
“这也叫不错?”宁子初像是忽然有些生气,她瞪大了那双乌溜溜的眼睛。
夏侯渊发问,“这还不叫不错?!那你跟我说说,你的不错的标准是什么?”
“至少不会像楼阴司这样!”宁子初冷哼了一声。
看着宁子初生闷气的模样,夏侯渊耸了耸肩,“你看,除了你,谁还能直接喊九王爷的名讳?”
“在他面前我也没这么喊的好不好!”宁子初说这一句话的时候,显然有些心虚。
夏侯渊瞧着宁子初的小表情,笑道:“我可都听过好几次了,你好意思不承认?”
“我……”宁子初的耳根子骤然一红,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总而言之,我和楼阴司什么事情也没有!”
宁子初越是这么欲盖弥彰,夏侯渊就越是想要知道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够,夏侯渊也不知道,不能将宁子初给逼得太紧了,不然还真的有可能什么也问不出来。
“算了,你不愿意说我也不逼你。”
“刚才你也是这么说的。”宁子初扯出一抹假笑。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这是定理!
“……”夏侯渊耸了耸肩,识相地没再说话。
于是乎,在这么一场聊天之后,宁子初便打算回月出院去。
夏侯渊原本还想将宁子初送回去,不过,宁子初却是直接拒绝了,“你送我?遇到邪祟还不得是我保护你?别瞎忙活了好好休息吧你!”
宁子初毫不留情面地将夏侯渊给戳穿,而后,丢给他几张纸符,“这些符纸都已经处理好的了,你随身带着,要是有什么危险,直接丢出去就行。”
“好!”夏侯渊接过黄符纸,随后将宁子初给送了出门。
来夏侯渊所住下的客房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这会儿路上更是漆黑一片。
宁子初想着方才夏侯渊的那一番话,又想到了那一日楼阴司无情地将自己给赶走了,顿时觉得心情复杂,什么也无法仔细思考了。
都怪夏侯渊!
自己现在心情复杂,烦躁得很,接过那厮倒还好,倒头就能大睡!
宁子初慢悠悠地朝着月出院回去,这一天到头的,也确实是蛮累的。所以宁子初就打算回去洗个热热的澡。
只是走着走着,她又想起来,里室现在是爷爷在睡,所以她肯定不能在寝室里头沐浴了。
想了想,宁子初快步回到自己的房内找了一套衣裳,又折往后院去。
后院有一处供暖水的炉子,不能在寝室里洗个舒服的澡,那宁子初也只能到后院去了。
去那后院,必须经过屡次出现诡异事件的观园。
走近观园的时候,宁子初停下脚步往里头敲了敲,月光洒落在地上,依稀还能看到地上的一滩血迹,四周的气氛也显得十分的诡异。
宁子初没有多做逗留,这大晚上的,就算她不怕邪祟,也觉得有些瘆得慌。
从观园前绕过去,又进了一个垂花门,顺着左边的抄手游廊而去,走了好一阵子,折出来,再走了一会儿,这才找到了那间澡房。
院子内的建筑和宁府其他的院子建筑几乎没差,就是因为地理位置有些偏僻了一些,显得十分的静谧。
平日里也只有下人才会到这里来,故而,这个时辰了,这里除了宁子初也完全见不着人影。
但是,即便这儿大晚上的没有人,灯笼倒是点得透亮。
宁子初打了个哈欠,便没再四处张望,直接往澡房而去。
忽然,她似乎看到角洛一道黑影倏忽而过,可等她小心翼翼地挪过去的时候,却又什么也没有看到。
刚才那是什么?
错觉?
月光撒下来,可能只是风吹动了树枝罢了。
着实是疲惫了,宁子初也没有多想,顺着水声便往澡房里去了。
打开门,室内是一片雾气迷蒙、烟雾缭绕,气温要比室外高上一些,却也不会让人感觉到难受。
宁子初走进去,里头是个很宽敞的池子,池子里头装的都是温水。
看了一圈屋内,宁子初将门给反锁好,然后便脱去鞋袜,伸出脚去探了探水温。
水温不冷不热,正好是舒服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