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自从十几年前的宫宴王爷于东清宫住下后,原本的宫人便都被调走了,只余下几个常侍。不过所谓的常侍也就是传达些楼帝的话罢了。”顾月一领着宁子初往里面走,一面解释。
难怪她昨天走进来偷听的时候如此的轻而易举,要不是最后她因为那只忽然出现的不知道等级的邪祟而心神不宁,也不会一摔而被发现。
里面的布局布置宁子初也大概见过,等顾月一带着宁子初走近了宫室内,又从里殿绕到了另一座殿宇。
“叩叩叩。”顾月一示意宁子初稍等片刻,而后才上去敲了敲门。
门后传来一丝声响,顾月一便先走进了去,过了一会儿才出来,对宁子初道:“王爷让您进去。”
听罢,宁子初便推门走了进去。
雕花窗前,楼阴司背对着她而站,听到脚步声,他便缓缓转过了身子。
殿内点着龙涎香,窗外柔和的光落在那一袭玄黑鎏金长袍上,倒是显得多了几分清雅,少了几分疏远。
楼阴司坐在椅子上,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他在等自己说话。
宁子初的脑海中忽然闪过这么一个念头。
她向前走了几步,让两人的距离拉近了一些。
他还是静静的看着她,眉目如精心雕刻出来的一般,饶是宁子初已经对这副皮囊很是熟悉了,这会儿道还是微微的怔忪了片刻。
她双手手肘撑在桌案上,身子微微往前倾,“王爷,我跟您商量个事儿。”
他盯着她看,眸子似从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扫过,“商量?”
“王爷,你还记得昨日你答应过我什么吗?”没错,那枚玉佩对楼阴司来说是母亲的遗物,那自然很是重要,若非真的需要,她也不会向他借。可是这会儿没有玉佩她还真的不是一般的棘手,所以她便打算把昨天的那个约定给用了。
楼阴司却忽然拇指抵住她的下颚,眸光落在她的额头上,“昨日回去没有上药?”
“忙啊。王爷,你先听我说,你昨天答应……”
“那今日为何不上药。”他似乎有些不悦,跟宁子初额头上的伤较上了劲儿,“可还疼?”
因为了解他的性子,宁子初只好先回道:“已经不疼了。”
“撒谎。”他微蹙着眉,“月一方才说你这两日摔了三次。”
靠!
多嘴的顾月一!
这是要彻底让她没有形象啊!
宁子初苦着脸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两日算是倒霉到家了。”
“郡王府的人找你了?”方才听顾月一是这么说的。
宁子初顿了顿,“昨晚是来找过我,估计是觉得我坏了他们什么事儿吧,但是都被我吓跑了!王爷,要是你亲眼看到那两个人落荒而要的模样,绝对憋不住哈哈哈哈!”
想起来昨日夜里那两个郡王府的人那怂包的模样,宁子初就忍不住莞尔。
可听罢,楼阴司的脸色却是变得更加不悦了,“宁子初,过来。”
宁子初一听那嗓音,身子就不由得僵硬了一下,“干、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