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两边的人这才是议论起来。
“域主都出来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啊,平日几年都难见到域主一次。”
“会不会和染病区有关?!”有人担忧无比。
“是啊,肯定和染病区有关,不然域主岂会出面。”
“这么说,染病区的疫情加重了?!”
四周的人都是闻言脸色顿变,一个个都是露出了担忧害怕的神色。
“老天啊,你快驱散病毒吧,不然我们这台域城可就更加难过了。”
许多人开始祷告。
而此刻慕容仐已经到了染病区,并且见到了地上干涸的血迹。
这些血迹虽然干涸,但这群人却能清晰的感受到其中的可怕经过。
甚至有些人能够闻到自己人的味道,顿时勃然大怒。
特别是血剑堂堂主,脸上的怒火难以压制,血滴子的血迹他闻到了,这说明血滴子也死了。
血滴子可是他培育出的天才,代表台域去参加比赛的,虽然成绩不是很好,但那也是前途不可限量的人。
如今死去,这是难以承受的损失。
“究竟是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杀我爱徒!”
血剑堂堂主顿时暴怒,声音仿佛地狱恶魔一般恐怖。
慕容仐的双眼一直盯着远处,那个地方有道影子,坐在路边,正喝着酒。
毫无疑问,慕容仐看到了苏衍,并且也知道了杀自己儿子的人就是苏衍。
他浑身在微微颤抖,有些难以接受。
杀他儿子的并非染病区的人,是其他人,他能从苏衍的服饰看出来,和台域城的人有些不同。
同时他也看到了苏衍身旁的一个包裹,包裹里面的东西让他青筋凸起,甚至是眼中渗出血丝。
“大胆贼人,竟然杀我儿子!”
在慕容仐吼出的那一刻,四周的人皆是看到了苏衍,顿时朝着苏衍冲了过去。
不过片刻,苏衍便是被团团围住,里三层外三层根本是水泄不通。
这扰乱了他的雅致,酒壶也被塞子塞住了。
苏衍站了起来,转身望向了慕容仐等人。
“我等你们好久了,老太婆裹脚这么慢的吗?!”
苏衍表达出了自己的不满,非常的不满意,简直是浪费他的时间。
可这在慕容仐看来,嚣张,嚣张至极!
包括其他人也是如此认为的,可有一人不是如此,那就是血剑堂堂主。
血剑堂堂主在见到苏衍的第一眼,便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苏衍为何会在这里,这不应该啊。
可苏衍的话让他知道,敌人就是苏衍,苏衍就是杀了那群人的罪魁祸首。
他可是见过苏衍的,比试第一,赢了初音和八皇子,天赋简直堪称妖孽。
而这段时间,皇城更是不断的传出消息,让他一次次的震惊无比,到最后他都是麻木了。
苏衍出现在这里,这不就是代表玄澄帝国的出面吗!
血剑堂堂主率先走出一步,望着苏衍,严肃道:“苏衍,你为何在这里?!”
他想要确定这究竟是不是误会,虽然他已经知道杀人的就是苏衍。
“我在这里自然是办事。”苏衍简单回答。
“是不是你杀了血滴子?!”血剑堂堂主直白问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慕容仐接口道:“是,便杀你,不是也要惩戒你!”
他的话就是命令,更是一种结果的表现。
可就今日不适用,因为他们面对的是苏衍这个可怕存在。
“好吧,所有人都是我杀的。”苏衍坦率承认。
这一下子,各门各派乃至各个世家的人,望着苏衍的眼神都充满了杀意。
“为什么?!”
血剑堂堂主想不明白,根本没有丝毫牵涉波及的两条平行线,为何会相交了!
这不科学!
苏衍轻蔑一笑道:“他们杀了三百万的无辜,我杀他们很科学!”
苏衍的声音不带一丝一毫的质疑,很铿锵有力,更是带着一股威严。
“三百万人是染病了的,不杀他们会传播出去!”血剑堂堂主竟是解释起来。
这在他们看来是舍弃小的换取大的安全,是好事。
可苏衍却是满脸鄙夷道:“胡说八道!”
“染病区全都得病了吗,健康的人为何被杀,他们的性命就该被剥夺吗!”
“即便是染病的人,他们的性命就该被剥夺吗!”
苏衍的两次怒问,让许多人脸色顿变,这是一股狂暴的力量之威,他们竟是觉得自己不敌。
血剑堂堂主更是心惊无比,苏衍的强大让他忌惮,甚至是害怕。
曾经俯视的人,如今竟然平起平坐,甚至是需要仰视了,这种落差感很难受。
当然,重点不是在这,而是染病区的人。
“你说的也没错,但杀了他们能救更多的人,这有错吗!”
“不杀他们,外面健康的人得了病,他们就该死吗!”
慕容仐也是两句话反驳,有理有据。
这事情没办法争论的,因为两边看着都是不无道理。
可苏衍却是更加轻蔑的望着慕容仐等人。
“如果我说这染病区的人都被我治好了,血滴子等人杀的三百万人是健康的,那又如何呢?!”
Duang!
所有人的脑子一下子仿佛被什么锤了一下,有些嗡嗡作响。
可慕容仐当即怒道:“不可能!”
血剑堂堂主也是怒道:“绝不可能!”
苏衍笑了起来,满是讥讽。
“有什么不可能的,我这次来就是为解决疫情的问题,我将他们治好了,却被你们杀害,给了他们希望结果换来的是绝望,你们的良心过得去吗!”
苏衍的话直击心灵,让许多人一下子沉默下来。
可是他们依然无法相信染病区的人都好了,这不可能。
“这疾病那么好治的话我岂会出此下策!”慕容仐再次辩驳。
“呵呵,你只是愚昧无比、顽固不化的老妖怪而已,你杀的好人少了吗!”苏衍冷漠。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苏衍也选择了闭口,对于这群人的愤怒充耳不闻,仿佛旁观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