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他故此也明白,再多说废话,不提博好感,就算不引起少年厌恶都算幸运。
也没有继续废话,范蠡也就准备直接步入主题,废话尽去,甚至将一切隐秘的谋划都全盘托出。
“小友可知,今日晨,你杀的,是吴国派来我越国的使者,那,是吴王派来我越国示威,不可起侵吴报仇之心,可我越国,其实早已经有称霸天下之心,我好友文种,谋出灭吴九术,其一为……其三为……其七……其九为铸造兵器,训练士卒,待机灭吴,可那吴国剑士之强,我越国全不可敌,直到……”
范蠡和项琼说了许多,甚至把灭吴九术,问鼎天下的一下大秘,各种隐秘谋划,都全盘托出。
项琼沉默而安静的听完,心底却是不住的惊叹,这范蠡,在楚人之间,向来便有范疯子之称,很多时候,就连其好友文种,都不知道他一些事情,因何而为之。
项琼都想不明白,这么些越国机密,范蠡却能全盘告知他这个从前未曾谋一面的陌生人,楚人间流传的范疯子这个名号,简直半点没差,很多时候行事都是能让人大跌眼镜,完全所料不到。
他心底本来是准备直接答应的,此刻却因为想不通范蠡为何如此行事,只是沉默着,想着这个问题。
范蠡端坐项琼对面,他说完之后,偌大的客厅都陷入诡异的沉默之中,他虽然面上不显,但心底却是万分紧张。
他这次,是冒着十万分危险告诉项琼这许多秘幸,甚至如果项琼此刻离开,就去向吴王,或者吴国说出其中任何一点谋划秘密,说出一丝他们越国的野心宏图,那么,越国便会倾覆,一念之间倾覆,一夜之间倾覆。
他这是在拿整个越国的命运做赌注,他身为范疯子,自然疯狂,就连文种,都时不时说他是个范疯子,行事与众不同。
他也不知道他为何会相信少年,但他相信他的眼光感觉识人之明,就凭感觉和相信自己,他就敢做出各种几乎是疯子才敢赌的事。
拿一国的命运做赌注,范蠡若胜,那便真的胜了,胜的奖励,是整个天下,若败,也便真的败了,败的奖励,是无数谋划,还有整个越国的倾覆。
所幸,他赢了。
“明日,我来授剑。”
沉默没有太久,项琼很快明白,范蠡就是在赌,只是赌的太大,他才一时间没有想到,没有继续在这件事上留神,项琼淡淡的甩出这六个字。
范蠡七上八下的心在这一瞬间终于安稳下来一丝了,而此刻,阿青也正好赶完羊,看着羊吃了会草,就向项琼二人蹦蹦跳跳的走来,脸上挂着笑容,似乎十分开心。
范蠡正是喜悦项琼应下这件事情,心底紧张尽去,他的那几分喜悦也是更上一层楼,看着蹦蹦跳跳,高兴走来的阿青的面上都露出一抹善意。
随手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范蠡看着阿青,仿佛回到了那个随和的普通老农的一个人,随意搭话道:“姑娘,不知你和这位小友是何关系?”
这话一出,项琼端着茶,正送往口中的手一顿,正蹦蹦跳跳走到门口的阿青也是一怔,纯真而不经世事,烂漫单纯的脸上也是一副愣神的神色。
气氛,顿时有些沉默了下来,范蠡,也一下察觉到这气氛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