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梁川猛然跪倒在了江晨的身前,这一跪,跪掉了他的身上所有的高傲,因为,当一个人被迫在另外一个人的面前跪下,等于这个人已经放弃了自己的自尊,一个连自尊都没有的人,何来颜面?
但实际上,梁川这一跪,却让江晨对他有了少许的改观,在江晨的眼中看来,这绝对是对方这一辈子做过最有颜面的事情,一个人,肯为了自己父亲的性命放下尊严,那么,这至少代表着这个人就算不是好人,也还没有完全坏到家。
同样,梁川这一跪,也让随后赶过来的梁连对他有了极大的改观,作为梁川的堂哥,梁连对于梁川不说百分之一百了解,却也知道自己这个堂弟是个最好面子的人,可如今,他竟然为了给叔父求医,竟然不惜对一个游方道士下跪相求,可见,他与叔父之间的父子情谊,果然深厚。
而且,在梁连看来,梁川这一跪,可不仅仅只是代表着他与叔父梁思远之间的父亲亲情深厚,更代表着他有胸襟气度、心机筹算,能够抛开浮于表面之上的所谓尊严,看到更加长远的利益,权衡事情的轻重。
有的时候,懂得抉择,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因为,在很多时候,一个抉择,就有可能会关系到一个人、甚至很多人一生的命运。
“堂弟!”一声呼喊,梁连正要开口劝说,却给梁川阻止了。
“连堂哥,有些事情,因我而起,也必须得由我来解决。”梁川跪在江晨面前,看向江晨的双眼,逐渐趋向平静,他带着前所未有的真诚开口:“知秋道长,我求你跟我回家,救我父亲一命!”
见状,江晨脸上当即浮现出几分快意,哪怕碍于规则,在没有确定对方的恶业之前,不能够直接对普通人出手,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对方就能够依仗权势来冒犯他,因为,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世界,冒犯强者,都是不可为之事。
“感觉对我下跪很屈辱吗?”江晨看着梁川,口中漠然出声问道:“你虽然下跪求我,但是,我依旧可以清清楚楚的听见你话语中的委屈、愤恨,你自以为是的真诚,在我看来,可笑的根本不值一提!”
“这位道长此言差矣!”梁川尚未开口,旁边梁连已然接口应道:“我这堂弟向来高傲自负的很,如今他肯跪在道长面前,已然足见他的诚意,道长乃是道门高士,你们道门不是一向秉承济世救人的原则吗?何不可怜我这堂弟一番拳拳救父之心?”
“嗯?”一声沉吟,江晨转眼看向梁连,霎时之间,眼神便是一厉:“你是什么人?看起来,论及高傲自负,自以为是,不再你的堂弟之下啊!”
“道长还请口下留德。”梁连沉声道:“小可不才,乃是当今梁王世子梁连!”
“梁王世子梁连?”江晨满脸古怪之色的看了他一眼,眼瞳深处,透着几分冷厉肃杀,因为,透过他的天眼观视,他能够看得出来,眼前这个家伙的身上,有着极深的恶业,这代表着对方是一个该死之人:“原来还是个小王爷,可惜了,这是我与梁川之间的事情,莫说你只是一个堂兄,就算你是他的亲哥哥,也不能够代替他来跟我讲条件!”
“你!”闻言,梁连不由得为之勃然大怒,当下,他口中便是一声大喝:“你这道士,好生狂妄,现在,我以梁王世子的身份命令你,必须跟我堂弟回去!”
“哈!”一声轻笑,江晨的脸上顿时浮现出几分戏谑嘲讽:“梁王世子,好大的名头,好大的权势,可是,贫道乃是方外之人,你管不了我,说实话,我可真好奇,你哪里来得信心,我一定会听你的号令,真是不怕风大闪了自己的舌头。”
“大胆!”怒火腾起一瞬,梁连口中一声大喝,抬手之间,就拔出腰间长剑,锋芒闪烁之间,当头直奔江晨斩来,这一剑来势凶猛,非同寻常,剑锋之中,分明流露出一股森森然肃杀之气。
“嗯?”见状,江晨不由得为之一声沉吟,脸上的笑容随之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一抹冰冷之色,只听他漠然出声道:“一言不和,就下杀手,好一个梁王世子,看来,你果然不是什么善类。”说话间,他身上自有一股气息隐隐散发,这股气息初时还不明显,但眨眼过后,便就迅速扩散开来,形成庞大气流涡旋,瞬息之间,充斥周遭空间,吞吐如山磅礴巨力。
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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