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忠查验观色,将武三思的表情尽收眼底,他不失时机的道:“梁王殿下,此情此景对殿下来说切忌冲动,所谓凡事有谋则立,目前并非没有挽救的机会!”
武三思盯着魏元忠,道:“魏县丞难道还有什么高招么?”
魏元忠道:“殿下,元忠可以明确的告诉您一点,那就是魏王可以让梁王您失去机会!魏某人也有绝对的能力让魏王也失去机会!
当下的武氏子弟中,能和两位王爷相争的人很少,魏某可以保证魏王成不了驸马,您瞧瞧,一旦这个局面出现,驸马成为皇嗣的可能就要大打折扣!梁王殿下可认同我这番话?”
武三思脸色又是一变,不得不说魏元忠的话着实有道理,如果武承嗣娶了太平公主,恐怕皇嗣真就是他了,武三思还拿什么和其比呢?
但是如果驸马旁落,武三思没成,武承嗣也没有成,两人就可以联合起来压制驸马,皇嗣之争鹿死谁手就有了变数了,生了变数,武三思便有更多的机会拉长战线了!
武三思道:“说来说去还是王庆之的案子对不对?王庆之案子爆发,能够伤及到魏王?”
魏元忠道:“回禀王爷,王庆之可不是普通人,最近陛下频频收到要易嗣的奏折,这些奏折就是王庆之一手推动和安排的!王庆之此人不仅自己好投机钻营,而且手底下还有很多厉害的好手!
如果王庆之将这些资源都调动起来,恐怕局面对魏王来说便越来越顺利!既然这样,王庆之这个人就留不得,得想办法除掉此人!”
武三思微微皱眉,道:“魏县丞,这件事本王交给你做,你能做得好么?”
魏元忠道:“杀人可是犯大周律令的,魏元忠本就是戴罪之身,这样的事情可万万不敢去干!再说了,王庆之此人手段很高,不好对付,如果抓不住他的实锤把柄,只怕还要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他咬一口,那就糟糕透了!”
武三思哈哈大笑,心中很是不爽,魏元忠说这话着实有趣,他绕这么大的圈子,终于说到了关键点上来了,可是却忽然撂挑子了!
魏元忠的意图恐怕三岁小孩都能明白,那就是武三思得给他好处,给他身份,要不然,他魏元忠什么都得不到,他这么干图什么呢?
可是武三思虽然是个草包,但是他毕竟耳濡目染,见过了不少的权谋手段,魏元忠的这一套倘若面对武承嗣,或者其他的人他很可能能成。
但是武三思是典型的志大才疏,而且城府不深,喜欢意气用事,魏元忠这样直接的向他提要求,提条件,让他心中生出反感来。
他转念一想,魏元忠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县丞么?看把他能得,夸夸其谈得很,对这样的货色自己何必表现得太急?自己越是急,这家伙可能越要狮子大开口,哼!
一念及此,武三思慢慢站起身来,道:“既然如此,那本王也就不为难你了!行了,案情我知道了,没什么事儿了,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