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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陈实在电脑上播放了当时取得的监控视频,叫陶月月过来看,当车祸发生,一个戴帽子的黑衣人从公交站台离开的时候,陈实按下暂停,问陶月月:“像他吗?”
陶月月摇头,“我不知道……我现在脑子很乱。”
林冬雪亲抚陶月月的后背,说:“让月月好好歇歇吧,要不明天就别去学校了,在家呆着。”
陶月月撅着嘴说:“在家不还是一个人,你们又不能陪我,我还是去学校吧,大不了不出校门就是了。”
“月月,那个人敢对你下手,我不管怎么样都要让他付出代价!”陈实认真地说道。
“我相信你……我现在饿了。”
“你想吃什么,我帮你叫。”林冬雪说。
“高热量的垃圾食品。”
“行,啥都行!”林冬雪掏出手机。
陈实想着这件事,仍然感到后怕,假如月月稍稍反应慢了一点,他简直不敢想象面对月月尸体的时候,他会陷入何等的绝望无助。
幸亏陶月月在警校受了许多训练,过去她只是个瘦弱的小女孩,现在肤色比过去深了,神气也精神不少,还会几手擒敌拳,经常在家里跟陈实胡乱过招。
等餐送来的时候,陶月月坐在陈实的椅子上,把那段视频又看了一遍,她说:“陈叔叔,假如这是同一个人,那他为什么时隔两年才对我下手,而且作为受害者,我和梁佐鸣又有什么共同点吗?”
“除了来自一所中学,我想不到任何共同点。”陈实说。
“或者这个人只是单纯地喜欢把人推到马路上,我们应该去派出所和交警那里问问,看看这几年有没有发生过类似的案件。”林冬雪说。
陈实摇头,“既然喊了月月的名字,TA肯定是有目的的。”
“什么目的呢?报复咱们?就像那一次针对警察家属的谋杀?”
提到那件事情,陈实就如同回想起一段噩梦,拿手搓着脸,他无法否认这种可能性,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千万别是这样。
自打周笑被捕,龙安太平了很长一阵子,就仿佛龙安的恶被封印了一样,他真心希望不要再出事了。
“我和梁佐鸣其实还是有共同点的。”陶月月说,“我们都不是什么好孩子,也许凶手是一个专门杀坏孩子的人。”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我问一句,你在警校老实吗?”陈实说。
陶月月想了想,“比起中学老实多了,毕竟那些讨厌的同学,平时也不用呆在一起……这是什么?”
陶月月拿起桌上那张从死者身上发现的“人生函数”,陈实说:“今天上午的一个案子,一个家暴男被人注射毒药死亡,这是他身上发现的,你能看懂吗?”
“这好像是一组证明题,不过涉及到了高等数学,M=谋杀?最后的结果是M,凶手是在告诉我们谋杀的合理性吗?”
“虽然我看不懂这张纸,但我想它有一个最直接的意义,就是告诉我们,凶手和死者妻子没有关系,他有自己的动机……”陈实托着脑袋,“我有种预感,龙安又要迎来一个变态的杀人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