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雪说:“你是在怀疑,我们在程超房间发现的DNA样本,实际上不是他本人的?”
“老彭是怎么说的?”
她回忆了一下,复述了一遍彭斯珏下午的话,“‘从房间里发现的DNA,和男性死者吻合’。”
“老彭是个很严谨的人,他没有轻易地说出死者就是程超,因为这种把戏我们以前也遇到过,把死者身上的皮屑、毛发撒在家中,故意让警方发现。”
“‘我们以前’?”林冬雪捕捉到这句话,“什么意思?你们是谁?”
一向从容的陈实居然慌乱了一瞬,说:“没什么,‘我们’就是‘我’的意思,电视上的节目主持人不经常说‘让我们来揭晓这个秘密’吗?”
“是吗?”林冬雪一脸怀疑,难道刚刚无意中,陈实透露了自己的过去。
“咱们继续吧!”
“啊……好!”林冬雪的脸又红了,刚刚在陈实脸上吻的那一下很轻,难道他是没感觉到。
她怕他提起,又怕他毫无感觉。
这次的模拟之前从女死者死后开始,陈实站在“洞”里,林冬雪站在“洞”外,陈实说:“如果按你的推理,男死者这个时候在干什么?”
“呃……也许他没有勇气自杀,或者在看着死去的女友。”
“看了几个小时?你和我说过,死者两个小时前还吃过东西,也就是说,女死者死后,男死者在洞里酝酿情绪准备自杀的时候,还没心没肺地吃了一顿饭?”
林冬雪瞪大眼睛,这确实是她推理中的一个漏洞。
“也许……也许他不想死了?”
“不想死,那么他就是犯了谋杀罪,他不可能不知道后果。试着逆转一下你的想法,这个时候男死者根本不在洞里,因为他根本不是殉情的那个人。”
林冬雪错愕极了,她吞咽一口唾沫,战战兢兢地顺着陈实的思路说下去,“殉情者没有勇气自杀,离开了?”
“时隔几个小时之后,现在的这名男死者进来了,男死者是被人从正面袭击的,证明他对凶手毫无防备,凶手是谁呢?为什么他们会来到这个洞里,是巧合吗?”
“凶手是之后又折返的殉情者!他知道一旦女死者的身份被警方查出来,自己就等于犯下谋杀罪,所以他要杀人灭口。”
“没错!”陈实打个响指,“他杀害了这名无意中闯入的目击者,并且毁掉了目击者和女友的脸,在摆放尸体时,他下意识地将两人摆放成殉情的样子,让他们手拉着手,因为他潜意识中认为,被毁容的这名男性就是自己的替身,如此一来,他才能够逍遥法外!”
陈实的推理如此完美,简直挑不出毛病,林冬雪佩服至极,但又提出一个疑问:“你的推理是建立在,男死者不是程超的基础上。”
“那就得靠法医手段来证明了。”
“现在就给彭队长打电话。”
林冬雪打了一个电话,彭队长听完她的要求,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和他在一起?”
“是……是的。”
“电话给他。”
陈实接过电话,彭斯珏说:“怎么看出来的?”
“猜的。”
“其实下午冬雪把样本送来的时候,我就有点怀疑,房间里的皮屑应该是自然剥落的,可是那些皮屑上有微小的血迹,似乎是从人身上挫下来的;样本中的头发带着毛囊,十分完整,自然掉落的头发不可能这么完整,于是我去检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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