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拉斯教授,我觉得您这座塔的安保措施实在有待加强,否则哪天您一觉起来,说不定发现塔都被别人搬空了。”不能怪乌鸦这样说,因为说自己一直都在的人,是从天台的正门进来的,也就是说他没有受到任何阻拦,轻而易举的从塔内登上了塔顶。
天台的正门打开,一个和尼古拉斯年岁相仿的中年人漫步走入。和其他教士的装束不同,中年人身上是一套金红相间的法衣,金色的线条由金丝编织刺绣,红色的布料上点缀着晶莹的钻石,珠光宝气,华贵异常,和那些灰扑扑的教士们相比,这人一套法衣的价值,估计比他们所有人的服装加起来还高。
如此贵重法衣穿在身上,在中年人身上却看不到一点特殊的情绪,既没有身怀重宝的傲慢,也没有小心翼翼的谨慎,就像身上只是一件普通的粗布长袍一样随意。他就这么随意的走上天台,朝乌鸦三人点点头,便自顾自的坐到了餐桌旁,和尼古拉斯的位置遥遥相对。
“克莱芒,下来吧。”中年人朝空中招了招手,淡淡的说道,“别在天上飞着了。”
“可是,贝尔蒙德枢机大人……”
“你飞在天上,早就把所有底牌都暴露给人家了,还嫌教会今天不够难看吗?”中年人叹了口气,摇头道,“早晚要下来的,除非你也和那边一样,不惜和魔能世界的几个元素之塔为敌,你是这样打算的吗?”
“当然不是,枢机大人。”空中的克莱芒垂手弯腰,恭恭敬敬的说道,“我和您的看法一致。”
“那你就该知道,最后还是要坐下来谈的,你飞在天上除了丢脸之外,起不到其他效果。”即便很不客气的内容,贝尔蒙德枢机主教却能用和蔼的语气说出来,仔细看看,这位枢机主教和尼古拉斯的气质很接近,都是一副文质彬彬的学者模样,但和尼古拉斯教授对每一个细节都极尽考究的贵族风格不同,枢机主教举手投足间显得很随意,对乌鸦几人的笑容也很平和,“几位放心,我对这座塔里的东西没兴趣,这个小气鬼仗着自己身份高没人敢质疑他,家里摆的东西都是赝品,一件值钱的都没有,搬走它们不但一点好处没有,还要累的自己一身汗,这么傻的事我可不干。”
“没兴趣吗?”乌鸦朝两位女士使了个眼色,三人返回餐桌旁,坐在尼古拉斯和贝尔蒙德之间,乌鸦笑眯眯的说道,“我突然想起,米老板刚好也在塔里啊,你说没兴趣的话……”
“对不起,我说谎了。”贝尔蒙德严肃的说道,“我突然又有兴趣了。”
“啧啧,大多数宗教都会教导信徒诚实守信不说谎吧。”乌鸦翻了个白眼,“你可是枢机主教,蒸汽之都的教区领袖,难道不该给信徒做好榜样吗?”
“那些戒律只是糊弄信徒们的说辞而已,否则他们要都和你们一样,教会早就乱了。”贝尔蒙德说的理直气壮,“随口说说可以,但如果连自己都被那套说辞骗了,这种人也就没必要当教士了,还是先去提升智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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