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但我偏偏知道我们一定认识,而且也正是因为他,我还感受到更多更多的被我遗忘的人,所以我想要去找到他们,而他们存在的痕迹,就在大楚。”
魏来的话让纪欢喜再次陷入了沉默,她低头思虑了一会,又才问道:“那公子有线索吗?”
“吕砚儿。”魏来言道。
“吕砚儿?是谁?”纪欢喜皱了皱眉头问道,她仔细的思虑了一会关于魏来的情报,似乎并未出现过这个姓名。
“吕观山的女儿,她与我还有孙大仁一起生活在乌盘城,但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所有人都忘记了她,但我还记得……”
纪欢喜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些许,她言道:“遭遇了大湮之法,所有人都忘记了她,可公子为何还能记得?”
“公子有没有想过这或许是一个陷阱,一个引你入瓮的陷阱?”
“或许什么吕砚儿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东西,只是某些人为了将你引入某处而设下的陷阱,并不是旁人忘了她,而是你的记忆里多出了她?”
纪欢喜这话出口,魏来还未做出任何反应,她自己
的心头却是一惊。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在刚刚她会不假思索的担忧起魏来的处境,甚至提醒她这其中可能存在的危险。
他是她的敌人,她要做的是杀死他,怎么会在刚刚生出这样的心思呢?
“我早就想过了。”
魏来却在这时回应道。
“我甚至也怀疑过,是我自己出了问题。”
魏来的话打断了纪欢喜在心底涌起的心思,她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魏来,不解问道:“既然公子想到了这些那为何,还要前往?”
“若真有人在此布局,那必然所图甚大,公子此去岂不是凶多吉少?”
魏来耸了耸肩膀,笑道:“那万一是真的呢?”
“嗯?”纪欢喜又是一愣。
“万一我的记忆才是真的呢?”
“万一真的有个叫吕砚儿的姑娘在某一处等着我去救她呢?”
“只有我能够救她呢?”
魏来的语气平静,可这寥寥数字却莫名撞击在了纪欢喜的胸膛。
她忽然有些恍惚,就好像在某些时候,曾见过这个少年用这样的语气,说出过类似的话。
是古桐城?
还是宁霄城?
不可能,他们分明没有讲过面的,那些记忆分明就是被人编造的东西。
“公子……”
“在公子的记忆里,你喜欢那个吕砚儿,对吗?”她忽的问道。
那时魏来的脸上的露出了些许本应该就属于他这个年纪少年应有的羞赧笑意,他说道:“曾经喜欢过。”
“怪不得。”纪欢喜点了点头。
脑海中的不适感愈发的明显,隐隐有阵痛传来,她仿佛看见了些模糊的身影——一个人跪在幽暗的大殿中,她的眼前有一道身影横卧在矮榻上。那个人痛哭流涕,高声请求着对方,留下些什么东西,但无论她如何哀求,那些她视若珍宝的事物终究免不了被一次次的剥离。
那样的幻象让纪欢喜的意识有些恍惚,某种感同身受的悲伤忽的涌上她的心头。
她鬼使神差的看向魏来,用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眸子注视着那少年,一字一顿的问道。
“如果有一天。”
“我也成那个被所有人忘记的人……”
“公子,会像奋不顾身的去救吕砚儿那样,来救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