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两位老者的身前。孙大仁的手靠的极近,几乎就送到了二人的嘴边,二人顿时愈发的狂暴,嘴里的怒吼也响彻不绝。他们身子剧烈的挣扎,甚至险些挣脱身上的束缚,好在一旁的笛休眼疾手快,又唤来两位家丁,加固了二人的身上的绳索,这才稳住了这二人,也让孙大仁的手免于了被撕咬成粉碎的命运。
“阿来!你这是做什么!?”
“这一次可真不是我惹得祸!你不信问问笛叔!”
“我是喝了酒碰巧遇见的,整个过程我都是旁观者!”
孙大仁当然不知道魏来为何要如此行事,但这两个这样的怪物虎视眈眈着实算不得一件太好的体验,他赶忙大声的朝着魏来说道,奋力的想要收回自己的手。
可他又哪是魏来的对手,魏来手上的力道极大,即使孙大仁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却也难以挣脱半分。而他的求饶之言,魏来更是置若罔闻,又将之拉着递送到了白同袍的跟前。
孙大仁面如死灰,一番挣扎无果之后,所行认命一般的闭上了眼睛。
但他想象中的被白同袍要得血肉模糊的场景并未发生,他奇怪的睁开眼,虽然白同袍还在剧烈的挣扎,却并未如那两位老人一般如同发狂一样的想要对他发起攻击。
“这……”饶是以孙大仁的智商也感受到了二者之间的区别,他疑惑的抬头看向魏来。
魏来的面色阴沉,沉声说道:“与我想的一
样。”
“这种尸气极为特别,会驱使宿主不断的寻找生人血肉填补生机,然后再将之不断的综合,进而不断的变强。”
“这两位老者已经被杀害,体内没有生机,故而尸气会迫切的驱动他寻找新的血肉,所以对于你身上的生机极为渴望。而白同袍则不一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还是生人,他体内有着生机,且因为修为不俗的缘故,他体内的生机极为旺盛,并不会在短时间内被尸气完全吞噬,所以对于你体内的生机并未表现出太过旺盛的渴求度。”
听到这番解释,孙大仁也明晰了过来。但转瞬他便打了个寒颤:“所以若是笛叔没有将这二位拉回来的话,他们会继续杀人,然后被杀的人感染了尸气,再继续杀人……”
孙大仁说道这处,脸色难看,不敢再想下去。
魏来沉声下了定论:“后果不堪设想。”
但孙大仁又觉不对,再问道:“可若是白兄的状况真的像阿来你说的那样,那为什么他会在那时袭击这两位老人呢?”
魏来一愣,脸色豁然一变,他直直的看向孙大仁,再次问道:“你确定他们二人是被白同袍杀的?”
孙大仁也看出了此刻魏来的急切,他反倒迟疑了起来,有些支支吾吾的言道:“应该是吧。我当时跟在他身后,见他入了小巷,便赶忙跟上,追到时见二人死在他的脚下,前后也只有十余息未有见着,不是他杀的,哪还能是谁……”
孙大仁声音越说越小,语气也越说越发迟疑,到最后几乎就没了声响。
魏来脸上的阴沉之色亦随着孙大仁的这番话而愈发的狰狞,他根本不用再多问,便已然猜到了某些问题的所在。他侧头看向一旁的笛休:“笛叔!”
“属下在!”笛休点头应是。
“快派人却将白家顾家都七族人都严密监视起来,一旦有异动立马封锁,若有必要,亦可先斩后奏!”魏来低声语道,语气中充斥浓浓的杀机于怒意。
“属下早就派人监视去了,但……”
笛休说道这处,有些迟疑,但还是言道:“但我手下的人手不多,七族若都出了乱子恐怕应付不了。”
“萧家呢!?”魏来又问道。
“萧家早些时间被金不阕暂时夺了兵权,城中只有云字营的两千多新兵可以调遣,但需要萧家的军印,我亦派人前去萧家所用,但萧家府门外苍羽卫众多,他们不一定能与府中的暗碟联系上。”笛休如此说道。
“那你先将人手安排在七族咱院周围,一有异动便第一时间联系我,至于萧家的军印,我亲自去取!”魏来说罢这话,便没了半点犹豫的心思,快步便走出了柴房。
……
而远在苍羽卫的大统领副中,正与金不阕对饮的洛鹤也像是心有所感一般,豁然站起了身子,眯着眼睛看向府门外,他的眼缝中寒芒大作,嘴里喃喃言道:“他入局了。”
“你也终于要回到我的怀抱了。”
“等不及了吧?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