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你也太妄自菲薄了。”他目光刀子一样扫过全场:“汉阳,真腊,暹罗,交趾,竹域,哪一个不是发展了近千年?随时可以扯起雄兵百万!经济除开华国日本就是我等。我们来,是给新地府面子,我们不来,照样可以立地称帝!”
“放肆!!”于谦和杨继业同时出声,杨继业背后长枪一震,已经被他一把握在手中。
秦夜没有开口。这些话,看似是对十二天罗说的,实际上是对他说的。
不愧是刘裕,之前差点把他绕进去了,但现在,对方早就清醒过来。
是啊,未来的事情,百年能有多少变化?眼前的事实,就是十万雄兵陈兵地府门外逼宫,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要打?
很好,那就来试试,发展了数百年的地府,实力有多雄厚吧……况且,新地府能打得起?有这个物资财政?
高长恭,察罕几乎同时开口:“三位,汉阳王没有说错,你们在阳间也是一方雄主,此刻怎么昏了头?你们仔细想想,华国失去对亚太的掌控,五十年看不出来,百年还看不出来?伊邪那美凭什么在对马海峡开战?老地府尚在一日,她敢出天岩户?!”
“这是试探。”马伏波冷冷说道:“她会试探,印度的阎摩呢?那可是和华国同一高度的老牌地府!数千年的煌煌地狱!麾下阴兵以亿计算!未来怎么样……难说得很!”
大朝会,汇聚了太多的利益,太多的野心,局面风谲云诡,一刻三变。上一秒什么模样,下一秒恐怕就是另外一个模样。不仅要在座的所有人反应迅速,更要……有足够的底气。
刘裕终于舒了口气,刚才被新地府震住的烦躁慢慢消退了下去。是啊……未来如何,谁知道呢?
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陈胜吴广,恐怕也没想到,自己断了大秦王朝最后一丝气运吧?
无赖出生的刘邦,恐怕也想不到,自己创立了大汉王朝吧?
天寒地冻的东北女真,仍然想不到,吴三桂有一天会大开关隘吧?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我刘裕,从始至终就没想过臣服人下!未来大势可以推测,但不能肯定,而眼下是肯定的,那就是……十二天罗任何一个的领地,拿出来都可以吊打新地府!
这就是他的底气!
他目光看向所有人:“今天,在这里,我刘裕就问一句话!你们到底是站在哪边!常遇春!当初永乐大帝靖难,可曾想过登基九五之尊?”
常遇春,郭子仪,韩擒虎再次沉默。
举棋不定,他们从没想过,自己死后竟然还有这种时候。
就在这时,秦夜忽然说话了:“我答应。”
就在于谦和杨继业大吃一惊的目光中,秦夜微笑着看向刘裕:“汉阳王的提议,我答应了。”
“秦大人,阎罗王一言,出口成宪!”刘裕目光一闪,立刻说道。
“当然。”秦夜面无表情地说道:“明天晚上开始磋商。我这人务实,不喜欢虚头巴脑。不过今天,本官已经给各位安排好了所有行程。阿落刹娑。”
“是。”阿尔萨斯微微鞠躬,看着十二天罗淡淡道:“下午,听取地府发展报告。会为各位详细报告,地府这一年的流程和经验。至于晚上……”
她微微一笑:“阎罗王大人,为各位安排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发布会。”
“希望各位……玩的开心……”
说完这句话,她就和秦夜飘然离开。径直来到了偏殿。
“为什么?”刚坐下,阿尔萨斯就不解开口:“局势已经对我们有利,为什么你还要允许汉阳王四人脱离?”
秦夜闭上眼睛松了一口气,抹了一把背心,一片湿冷。
“你真以为,地府门口的十万铁骑是假的不成!”数秒后,他才睁开眼,咬牙瞪了阿尔萨斯一眼:“你没感受到他们的杀气吗?就在韩擒虎他们犹豫的时候,他们对本官生出了确实的杀意!”
说完,他才放轻了语气,轻轻点着桌子道:“还是你真觉得,新地府可以和四个几百年的封地叫板?拼实力?拼经济?拼军事?别做梦,他们害怕是我们以后,而并非当下!任何事情都要掌握一个度,一旦逼迫过紧,你信不信……”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这次大朝会,就是亚洲战乱的开始。”
他忽然笑了:“当然,本官更看重的,是他们带来的利益。”
“脸可以不要,但好处……一定要拿到。”
“等着吧……本官的杀手锏,还没拿出来呢。今晚……我会让他们知道什么是降维打击。”
……………………………………
傍晚。
周公瑾坐在休息室中,将手中漆金茶杯轻轻一顿,里面漆黑的阴气烟雾一样飘出来。手中拿着一份表格。目光如炬,如果仔细看去,会发现他摁着表格的指尖,因为用力过度一片雪白。
这不是新地府的茶水,新地府暂时还没有饮食业,这是他从堂明带来的贡茶。由此可见,新地府确实太新了,什么都不齐全。
但是……他却对新地府生不起一丝轻视。
班超,王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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