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静悄悄的,以至于他们都能听到彼此狂乱的心跳。
吱呀一声,门开了,何小胖人还没进来就开始嚷嚷:“队长,隔壁战队那群沙雕找我们约训练赛,陈万水那个老东西说我们打不过他们,开玩笑我们分分钟——”
‘锤爆他们’还没说出口,何小胖就愣住了,一脸被雷劈的表情:“卧槽……你们大晚上的这么刺激的吗?”
回应他的是两声异口同声的‘滚’和陆衍甩过来的一只拖鞋。
“我我我什么都没看见,告辞!”何小胖咣当一声关上门,一口气跑到了一楼,恨不得拿个喇叭来吆喝:“大新闻啊同志们……”
房间里,陆衍尴尬地咳了一声:“继续,刚才说到哪儿了?”
步谣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被谁看到不好偏偏被何小胖这个大嘴巴看到,她有预感,不出一分钟,她把陆衍扑倒的事儿就会传遍整个基地,而她那群表面队友不介意再帮他们办场婚礼!
“可以啊你,觊觎不成就想霸王硬上弓了?”陆衍躺平了身体,瞬间戏精上身,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来吧,你就算得到我的人,你也得不到我的心。”
“妈的智障。”步谣白了他一眼,灰溜溜地从他身上爬起来,红着脸道:“起来,我给你擦药。”
“嗯呐。”陆衍应了一声,乖乖地坐直了身体,把手递给了她。
他的手指修长匀称,骨节分明,粉嫩嫩的指甲修剪得格外整齐,也难怪网上会有一群人专门把他的手截图下来做屏保。
这么一想,步谣突然就觉得自己很赚,不仅能近距离地看到他的手,还能摸到。
她先将药膏挤到指腹上,然后抓住了他的几根手指,沾了药的食指轻柔地在他的伤口处打着圈圈。
少女乖巧地蹲在他面前,长长的头发垂至腰际,平日里的狡黠跋扈一扫而空,只留下满身的恬静与温柔,她的指腹燥热而温暖,混合着药的清凉一遍遍地研磨着他的虎口,陆衍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只觉得心里也像是被猫抓了一样,痒痒的,有点难受。
“好了。”她拿纸巾擦了擦指尖,而后抬眸望向他,绽放了一抹明媚的笑容。
鬼使神差地,陆衍向她伸出了手。
步谣眨了眨眼睛,一脸懵逼地看着他越来越近的手,“你干嘛?”
“你睫毛掉了一根,很长。”陆衍说话间已经把那根睫毛从她眼皮上拿了下来,还在她眼前晃了晃。
步谣:“……”
很长是什么鬼?我就当你在夸我?
“药放在这里你记得涂,没事儿的话我就先滚了。”步谣说完,抱起大黑就准备开溜。
“等等。”
“又怎么了?”步谣无奈地转过身,生怕这个事儿妈又搞出什么幺蛾子。
只见他笔直地坐在床边,双手背在身后,一副少先队员即将领大红花的骄傲模样,一本正经道:“我这么乖巧的涂药,不应该给点奖励吗?”
步谣:“……”
妈的智障,她是不是应该拍拍手鼓鼓掌,然后再哇陆衍宝贝儿你真棒,奖励一朵小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