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着,折克行觉得有些新奇,就拱手道:“见过小娘子。”
果果躲在沈安的背后,有些不大情愿的出来,然后踉踉跄跄的做个福身的动作,沈安就摸着她的头顶道:“带着花花去跑步吧。”
他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直奔厨房。
曾二梅在厨房里发呆,见他来了就说道:“郎君,家里的都说不吃早饭了。”
这是看到人被活活烧死后没胃口了。
都是凡人啊!
沈安的咽喉涌动了一下,然后开始做早饭。
“安北兄,弄些汤饼就好,饼子也成。”
这时候可没有什么狗屁的不得下厨的规矩,文人下厨做的一手好菜,说出去算是雅事。
这里面的代表人物就是苏轼。
想到苏轼,沈安就想起了这位仁兄的命运。
这也是个倒霉蛋啊!
沈安做了一锅汤饼,然后用一个大碗给折克行盛。
折克行搓着手道:“安北兄,还能大些吗?”
沈安看看手中的碗,想起折克行可能习惯了两餐制,就换了个有脑袋大的碗。
折克行有些难为情的道:“还能……再大些吗?”
于是沈安和曾二梅就目睹了一个饭桶的诞生。
一大锅汤饼……就在沈安给果果做早饭时,被折克行吃的干干净净的。
这货最后还和曾二梅要了热水,把碗里的东西全部洗干净,一口干了。
“安北兄,您当初是怎么把辽使弄疯的?”
吃完早饭,折克行并没有回去的意思,按照他的说法,既然官家让我来保护你,那肯定是贴身保护更妥当。
沈安叫人在前院给他弄了个房间,然后就想去补觉,却被他纠缠着问问题。
沈安想了想,觉得还是别神话了某些东西,同时也借折克行的口来澄清一些事情。
“辽使久在汴梁,寂寞空虚冷是必然的,时日久了就成了病……我只是用言语引诱了一下。”
寂寞空虚冷啊!
“怨妇知道吗?”
折克行摇头,他还是菜鸟,不知道男女之事。
沈安叹息道:“以后会知道的。”
折克行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禁失望的道:“可有人说您是用了……用了仙家的手段。”
“是邪门歪道吧?”
从古至今的当政者都不喜欢意外,而沈安那天的举动就是意外。
想想吧,辽使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你给弄疯了,要是哪日你想弄疯皇帝咋办?
所以文彦博那天并没错,只是错在太过急切而已。
沈安笑了笑,叹息道:“许多事情都不可说,不能说。”
话锋一转,沈安就说起了府州。
“你家那边就顶着西夏,这几年如何?”
按照沈安的理解,这几年西夏人应当会很老实。
折克行的眼中多了厉色,说道:“不大好。西夏人从未停止过袭扰。”
“没藏讹庞最近很焦躁,可李谅祚却有一群权贵在支持着,否则他早就被没藏讹庞弄死了。”折克行的眼睛很亮,却是一种好战的情绪在挥发着:“他算得上是枭雄了吧。”
“算不上!”
沈安打了个哈欠说道:“他太过优柔寡断,所以就不断用小规模的冲突来保持和大宋的接触,这样进可攻,退可守,必要时还能开战,缓解西夏内部的矛盾。不过……他现在不下手,以后估摸着不会有再下手的机会了。所以说枭雄枭雄,下不去狠手的算个屁的枭雄。”
沈安说完就往前走,他实在是太困了,可折克行就像是个好奇宝宝不停的问问题,让他想一棍敲晕这少年,然后倒头大睡。
可走出了几步却没听到身后有动静,沈安就回头……
折克行一躬到底,再起身时,那眼中就充满了敬佩之色。
“安北兄大才,家父当年还在时就说过没藏讹庞之事。家父说没藏氏乱了西夏,只是没藏讹庞色厉内荏,以后定然没好结果。”
沈安愣住了,觉得世界真奇妙。
我这是隔空和折继闵来了一次英雄所见略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