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也就高兴了一会儿,马上又缓过神来,“可是之后怎么样呢,妹妹将人情送出去了,可是她到底能帮到妹妹什么呢!她自己都还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呢!妹妹不会不知她只是个蕃国郡主吧!具体一点来说,在这帝都无依无靠!”
提到这出计策,皇后心情大好,冲着国舅微微一笑,“这些乱七八糟的,也只不过是铺垫而已,这之后的一切就要全托付给蔡氏从前的旧事了。从前从不觉得跟这件能扯上什么联系,现在看来,这世上兜兜转转的,也都是一件事。”
国舅只听闻蔡氏两个字,脸色已经变了变,然后向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向皇后道,“真是赶巧了,今日里我正研究着蔡氏一案里的古怪,你还别说,这就让我发现了点什么,这蔡氏,无论是现在还是今后,都一定是皇上的心头之病。我询问了一大批知情人,听闻从前那些证据,现在个个崩塌,已经可以肯定是十足的冤案,但那一案中扯进来的偏偏有几千之多,皇上已经认不得这个大错了,今时今日也只得继续错下去了。妹妹心里要有个数,万不要扯进这件事情当中去,落得个进退不得。”
皇后伸出手指弹弹护甲,眉间檀心一点娇艳,看了国舅一眼,似乎是觉得国舅的话好笑,还真的笑了出来。国舅不明白她意思,只得定定的看着她。
她掩起嘴唇,“今天不仅是天气好,连国舅的,脑子都灵活。国舅说的正是。那位女差已经深陷死局之中,所以说这世上的事若是对我们不利的,就千万不要让他开那个头,你看蔡氏的这桩就是因为开错了头。只是现实中的愿望死了,心上的愿望却不会死也是真的。只要是关于蔡氏的事,这个女差就会无时无刻不挂在心上。我们不必真的牵进事中,只要说些话给这位女差听,就那么一点点,就足够她心神悸动的了。”
国舅有点儿着焦急道,“妹妹的意思是向这位女差透露些什么吗?如果是我们主动去透漏,可就打草惊蛇了呀!而且之后她说什么也不会相信。”
皇后轻轻抿出一个微笑,“这几天下来瞧着他们的聪明,也就再不能按常理用计,她越是机警多疑,我们越是要投其所好。我要的就是她那个着意避让的本能。”
国舅听得趣味儿,跟着一路点头,点到一半,又想起了什么,“妹妹可是要将我说糊涂了,刚刚不是说要害了那鸣棋世子,从他手中夺走珍宝吗?怎么这一会的功夫就绕到了什么王府女差身上?那女差再是什么重要角色,也不过是一个丫头,也犯得着我们如此劳心劳神吗?”
皇后从凤座上走下来,到他身边停下脚步,“兄长刚刚还清楚那种热闹的街头巷议,这会儿,怎么就忘了这位女差可是鸣棋世子心上之人这重要一点呢?”
国舅有些泄气的摇头,“不过一个女子,于鸣棋来说,也就是几天的心血来潮。我们即使真的神不知鬼不觉地害了她,鸣棋未必折动筋骨,妹妹在深宫中有所不知,这位棋世子可从来不是什么专一男子,向来的风流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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