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又是大公主的另一个试探。
走到弥姑姑近前,还是先行了礼,垂首立定。
弥姑姑轻声说了自己的意思。
原来是要给无忧做衣服。其实,除了量尺寸需要无忧,其它的一切都是弥姑姑在安排,无忧等着就好。
出了制衣坊,转过了一重榭,一带环水的桥中,弥姑姑停下了下来,无忧知道她这才是有重要的话要说,静静候着。
弥姑姑一时没有说话,顺着她望的方向望去,是王府的一带奇石错落,“姑娘不必有什么负担,到了国舅府中一切只要随意就好。咱们府上与二公主府上的二位世子也会去,他们与国舅儿子一向交好,所以只是以个人身份而去的。”
无忧乖巧点头,“大公主对无忧恩重如山,只是无忧愚钝怕是有负大公主信任。心中实是忐忑。”
弥姑姑还是从来一样的笑容,“姑娘是聪明人,自然是知道公主从来都看重书室之事,此时郑重提了姑娘是伴读女差,意义已经非比寻常。姑娘此后再不可妄自菲薄,虽说不至于跋扈,但也要当得起女差的身份。”她并没有将一切点透,但是目中的意思已经升腾出了些许。
无忧忙点下头来,“弥姑姑提点得是,如今倚着大公主身份不同,如何的行事,都会三思而后行。”
弥姑姑脸上再不添其它表情,只是如常道,“只有一点,絮言给姑娘,做为候府的姑娘会说“是”的事情,做为王府的女差却可能要回避。这一点姑娘是清楚的吧。”
无忧点头道,“姑姑说的极是。”
弥姑姑这才轻轻揖礼离开。又过了一会儿,蝶儿轻手轻脚从假山后面转过来,一边回身看向弥姑姑离去的方向,一边道,“姑娘做了侍读女差么,之前只是普通女差,现下向世人昭告姑娘是伴读女差,应该就是大公主的人,应该是件好事吧。”
与她安静对视了一会儿,无忧轻道,“也许吧。”又向她安慰地笑,“照眼下的情形来看,可以狐假虎威是最起码的。”
三日后,新衣服已经做得,穿戴好了,揽镜自照。是制同于宫中女差的样式,隐有几分大气,细瞧之下镜中人少有的陌生起来。比起华丽的绣饰,无忧倒觉得,自己更喜欢袖口处简约的设计。
晚上坐在灯上分析了一下,国舅与大公主的立场:一个是想在大显打出盗洞,中饱私囊;一个是想在大显打造万年基业,取今上而代之。当然会是水火不容。
而就目前的形势来看,大公主即使很讨厌国舅,也不得不适当容忍,因为国舅外戚势力的存在,就是用于牵制大公主与二公主慕得天下的野心。为了让皇上安心,大公主对这个国舅,自然也只能以礼相待。但是,只要看看这次去祝贺的人是自己,就会知道这个以礼相待的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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