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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哪怕是已经感受聚到了第七次大劫降临的精确时光,但相对于真圣来说,依然有着无比遥远的差距。
这一点,他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清清楚楚。
甚至,别说是现在的他,便是度过了第七次大劫,第八次大劫,相对于真圣来说,怕也是微不足道的存在。
有着这样的觉悟,对于这种可以与则之世界观受到真正完美世界观的压制感觉来说,他却是失去了种种浮躁之感,心情变得安宁起来。
若是以这种方式来类比的话,现如今能够在这种超乎想象的压制与禁锢之中找到一点出路,利用一点超凡能力,这可以说已经是一个天大的突破。代表着,他已经是有着某些手段隐隐接近了真圣了……
从这个角度来想的话,他现在这种情况怕还是值得他振奋万分了。
这时候,罗帆并没有降落到下方的冰原之中,而是直接就在虚空之上,顺手抓来一片云朵,在虚空当中构筑出了一个小小的,粗陋的洞府出来。
这样的洞府,其实顶多是能算是一个云洞而已,其中最多最多也不过是用云气凝聚出一些日常用品罢了。真正来说,可以说是简陋到了极点。
事实上,哪怕是当初刚刚穿越到洪荒天地,他也从没有开辟过这样简陋的洞府。
这样的洞府,相比于他原来正常居住的,那一般便是一片宇宙星空那样的洞府来说几乎就是两个极端,若是原来,他却绝不会在这样的洞府之中停留半点时间的。
但,现如今,在这样洞府之中,他却是显得极为安然。
哪怕是这洞府其实很勉强能被称作洞府而已……
之所以如此,却是他的心态已经是重新转换过来了,自己现如今的层次在一般修士看来或许已经是很高很高,但在真圣眼中,与那在泥土里找食的蝼蚁又有什么区别?
追求这种洞府的高贵,又有什么样的意义?!
而且,以这种洞府来说,与他现在所掌握的超凡能力似乎也才真正契合,将超凡能力玩出再多的花样,他确实能够构筑出更加完美洞府。但,那与现在他所处的层次却并不契合,构筑出来,也是有些华而不实。
这种事情,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却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开辟出这么一个云团洞府之后,罗帆便在这云团洞府之中陷入安眠状态。
这一个云团洞府在虚空当中渐渐的飘荡着,但不管怎么飘荡,却都无法离开这一片冰原,相反的,反而是在不断的向着这冰原正中央的,那一处寒冷规则核心所在之处不断的接近,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是来到了那规则源头的正上方!
而这时候,距离罗帆陷入那种沉睡的状态,时间已经是过去了将近十年之久了。
这十年时间之中,罗帆的身体就像是一个沉睡过去的普通人一般,任何生理活动都是和沉睡状态的普通人差不多。
整个在那里,显得那样的寻常,那样的普通。
而在他的身体之中,那则之世界观在这十年时间,已经是不知不觉间将那些之前他所吸收的,那些融入热量循环体系之中的,那些规则源头给完全吸收,将其中所蕴含的道理与玄奥都转化为这则之世界观的养分,让这则之世界观得到了肉眼可见的成长!
这种成长之下,他在这一方天地所能够运用的超凡能力,却已经是不知不觉间比起之前要强上上万倍都不止了。
这种比当初强上上万倍的超凡能力,相比于原本罗帆所掌握的那种种能力来说自然是微不足道的能力,甚至哪怕是任何一名踏入真正修行境界之中的修士都能够掌握比这种超凡能力更加丰富的超凡能力,但,这些超凡能力,却已经是能够然罗帆结合自身的身躯之后所能够发挥出来的能力要暴涨个不知多少万倍了。
若是真正战斗的话,现如今的他,光是凭借这种超凡能力,凭借自己的身躯,凭借自己体内所掌握的,足以将一方天地完全灼烧成为焦炭废墟的热量,就已经是能够与假圣相媲美了……
假圣,那在一方天地之中,在其寄托的天地之内,可是可以说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存在。这样的存在,罗帆现如今居然能够凭借这点超凡能力结合自己身体与热量来与其战斗,这种能力,可以说已经是超越了一般修士的想象力极限了。
不过,对于这种成就,罗帆却没有半点惊异。
当他的则之世界观将最后一点热量规则源头完全打碎吸收之后,他便从那种沉睡当中清醒过来。
“终于完成了……还真是长久啊……”他喃喃着,身体一震之间,这一个云团洞府就在微妙的震荡之中完全崩溃,化作滚滚云气,向着四面八方席卷。
“十年了?这一方天地还真是巨大啊……”看看四周,罗帆瞬间就知道了自己沉睡的时间到底有多久,同时,心中更是开始感慨起来。
这种感慨其实很是简单,却是因为,这十年时间,这一处冰原居然没有其他任何从外界进来的修士到来过!
这整片冰原在其他方面或许有着不小的变化,但,在修士的痕迹方面,却是和十年之前一般无二,都是空!
这种情况,足以看出,这样一片冰原,在这整方天地之中,绝对是一处微不足道的所在。
若不是微不足道,以这一片冰原之中所蕴含的,那种寒冷规则源头,却绝对不可能没有修士看得上的。而一旦有修士看得上,那么,这十年时间,他们自然便会前来探索。
现如今,这里没有任何修士到来过的痕迹,那显然就只有这里相对于整方天地来说实在是太过微不足道,达到了甚至没有什么修士知道这里的情况的地步。
唯有如此,才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
正是因为如此,罗帆方才会在这时候发出这样的感慨。
不过,这种感慨也没有在他心中残留太长时间,很快的,他就已经是收拾心情,向着下方直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