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瞬间,一种诡异的轻响从他的手上传来。
随着这种轻响,他的手掌在瞬息间被种种无法形容的威能直接绞散,他对手掌的感觉更是在这一瞬间就已经完全消失了……
“混沌!”这个名词在这瞬间出现在罗帆的心中。
心中微动,他直接收回手臂,只见得,从他的手肘往下已经是空空荡荡的了。
原本存在于这一处位置的小臂以及手掌已经是消失无踪。
那断口无比的诡异,并不平滑,但也并不多参差不齐,感觉上就像是被某种存在给腐蚀掉了一般。
甚至,那断口之处都看不到什么鲜血流出来,仿佛这断口已经被某种极为奇特的机制给完全封锁住了一般!
“果然,是混沌状态!这光幕背后,根本就是混沌状态!”看着这一幕,罗帆双目一凝。
从这手臂的断口上,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其中留下的混沌状态的痕迹!
这种痕迹虽然并不清晰,若是一般修士怕是会将其完全忽略掉。但对于罗帆来说,以他对于混沌状态的熟悉却是能够清清楚楚的感应到那其中属于混沌状态的韵味!
甚至,通过那伤口来分析,他都能够大概分析出来混沌状态是如何将他的小臂连同手掌给侵蚀、同化、再完全吞噬掉的……
“怎么会是这样?不应该啊?”看着这一幕,罗帆忍不住感到莫名的疑惑。
要知道,哪怕是在这道尊之路中,要进入混沌状态,对于罗帆这等层次的存在来说也并不是一件难事的。
他只需要使用手段崩碎道尊之路的某一层虚空,一直崩碎到某个无法崩碎的地步,自然而然的就能够连通混沌状态,到时候想要进入其中还是想要做什么实验,都能够轻松做到。
既然如此,哪里需要一条这么绵长的河流来连通那混沌状态?!
“难道,我错了?这并不是目标,而是起始?”这个想法在这时候又在罗帆的心中浮现出来。
他猜测这个方向就是那河流的目标,原因不是其他,正是因为那河流的流向。
毕竟,河流是从另一个方向向着这光幕流过来的,而这河流之中的河水又是拥有这一艘帆船的超脱的性质,那显然的,这河流的存在目的便是将某种存在带到这光幕所在,或者说,这光幕背后的存在之中!
但,若是这光幕背后的乃是混沌状态,那么情况显然就有些不对了。
若是要进入混沌状态,哪里需要这河流?在哪里不能?
想了好一阵子,罗帆长呼出一口气,原本在他脑后若隐若现的天地之光开始渐渐凝实,重新化作一个清亮如水的圆盘在他的脑后微微蠕动起来,似乎是一个活物正在进行着某种思索一般。
接着,这天地之光中延伸出一条根须,向着那光幕插过去,转眼便钻入其中。
随着这根须进入光幕之中,那光幕微微一震,似乎有着一圈圈的涟漪从那被插入之处开始向着各个方向扩散而去……
不过,这时候罗帆显然没有心思注意这些涟漪,这时候他已经是被那圆盘之中投影出来的,那根须所接触到的种种所震撼了。
那一根根须在这时候已经是进入了一个光芒的世界,一个被无尽光满遮掩住的,只有光芒的世界!
通过这根须的视角,他能够看到,这光幕内部如同拥有一方无比广阔的天地一般,让这根须延伸了不知多少亿兆光年都未曾接触到那光幕的尽头,接触不到那光幕背后的存在!
这种表现,和之前他将手臂伸入其中的时候相比,却是有着本质的区别。
要知道,他之前的手臂伸入其中,不过是延伸了数寸而已,就已经接触到了那背后的,极有可能是混沌状态的存在了……
“我就不信。”心中一动,罗帆继续催动那天地之光,让那天地之光所延伸出来的根须继续加速向着那光芒天地的深处蔓延而去,不达到尽头,誓不罢休!
如此这般,在罗帆感应之中,时光晃眼就已经过去了十年之久。
十年时间,若是以这根须延伸的速度,哪怕是一方有着亿亿兆光年那般广阔体量的天地也该被穿透数十次了。
但,在这时候,这根须却依然是处于无尽的光芒之中,根本无法穿透这光芒世界,无法接触到那光幕背后的,被他怀疑乃是混沌状态的所在!
而在那圆盘之中显现出来的景象,更是告诉他,那根须的延伸并非只是错觉。那根须,确确实实的已经是延伸了十年之久,其延伸的距离,更是已经是达到了不知多少亿亿兆光年的地步了……
可以说,此时此刻,一眼看过去,已经只能够看到那无尽的根须出现在那圆盘之中而已,看起来就像是一条横贯光芒天地线条一般。
“看来,这种办法是行不通的……”看着这一幕,罗帆也只能够叹息一声,停下了这种徒劳无功的行为。
虽说他当初的有着不大尽头誓不罢休的决心,但既然现在经历了十年时间都完全没有得到任何一点进展,那么,显然证明有着某种机制让他这样的做法无法成功,继续下去,显然也不过是浪费时间而已。
心中微动,那天地之光微微一收,那不知多少亿亿兆光年那么绵长的根须一闪之间,就已经是完全收了回来,轻轻松松的就重新回归了这天地之光之中。
整个过程相比于之前那种艰难与煎熬却是容易了不知多少万倍。
而通过那根须收回来的过程之中这天地之光上所映照出来的光影变化,罗帆更是确定了,这根须确确实实是已经蔓延了不知多少亿亿兆光年……
收回来之后,罗帆叹息着,身形踏出了这一艘帆船。
在他踏出帆船的瞬间,有着强大的碾压力量从四面八方产生,直接压在他的身上。
嘎嘎嘎嘎的声响从他的体内不断的传出来,让他的身躯在这瞬间感受到一种无法形容的痛苦,好似下一瞬间自己的身体就要完全化作齑粉,完全消失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