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的脸,是被人用锅底拍过吧,又黑又丑!”
一句话,让那黑脸少年脸上的友善笑容,瞬间僵硬,黑脸变得黝黑如墨。
而那位战神宫长老更是气的吹胡子瞪眼,如果不是面对的是两个女流之辈,恐怕当场就要动手了。
最后这位长老干脆连话都不说,带着自己的弟子,转身就走,任凭宫装妇人赔笑道歉,人家也是脚步不停。
最终,宫装妇人无奈之下,只能是以神通,将这最喜欢当着别人面,说大实话的少女,封堵住了嘴巴,否则这丫头一路上,绝对能把其他五大宗门得罪个遍。
不得不说,只要是不说话,这丫头的模样乖巧动人,看上去倒是顺眼多了。
“师叔,我的好师叔,你快给我解开禁制吧,我发誓不说话了。”少女继续以心壶传声,求情告饶。
然而,听了这句话不下百次的宫装妇人,怎么可能再相信少女的话,妇人直接关闭了与少女心壶之间的联系,不再聆听少女的心声。
一时间,少女嘴不能言,连心声也被堵住,顿时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她不敢瞪眼去看自己的师叔,只能瞪眼看向后方,那天机府,跟随着一名鹤发童颜老者而来的少女。
这少女从与众人同行之际,就一句话都没有说过,而且手中一直捧着,一本泛黄的古册翻看,甚至与自己身旁的师长,都没有过任何交流。
然而,这却并不影响少女,那种熏染在书卷气息之下的文静和秀美。
此女的容貌丝毫不逊于,这位名叫芯儿的女子,反而因为那种独有的书卷气,看上去更加富有一种出尘气质。
芯儿瞪眼看来,少女浑然不觉,反而好像翻看到了一页精彩之处,竟是眼眸微微一亮,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笑意。
霎那间,浅笑嫣然,令人如沐春风!
这一幕看的芯儿也不禁是微微一呆,有了一种自惭形秽之感,它赶紧拍了拍伸手自己的脑袋,就开始遐想连篇。
“哼,看书也能笑的这么开心,肯定是跟太师叔一样,看的是那种好不羞人的肮脏书,真是个不正经的女人,哪像本姑娘这么天真纯洁。”
一想到这里,少女心中,顿时又快活了起来,她得意洋洋的昂起脑袋,目光又看向,那穿着一身黑色宽厚长袍的战神宫少年。
又瞥眼打量了一下星河剑宗,那剑眉星目,俊朗无比,正襟危坐的冷峻青年,再偷瞄了眼,一袭红袍,面带戾气的天照门小男孩。
少女不屑的一撇嘴,一一指出他们的缺陷,最终在心中得出了一个,自认权威的结论!
“本姑娘才是七大宗门,年轻一辈的第一人,虽然没有看到神剑宗,那个不可一世的少宗主,但是肯定不如自己!”
“嘿嘿……”
就在此时,一声令人脖颈子直冒寒气的阴冷笑声传来,吓得神游万里的少女一个激灵。
她连忙转头看去,只见那坐在虎王身边,一直没有说话,面容枯槁的老妪,突然冷笑出声。
“候道长这话说的,可真是条条是道,处处为我们兽皇山考虑呀。”
老妪的语意,虽然好似在赞同老者,可是口气,明显带有讥讽之意。
不待其他人出言,老妪已然再次开口:“且不论我兽皇山,这一次出动族群南下,是否会打破大陆的平衡,受到大陆所有势力的声讨指责。”
“就单说我们一路造成的杀孽,以及破坏的气运,就足够我兽族承受了百年千年之久,而你们七大宗门,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够得偿所愿。”
“这其中的利益得失,你竟然能够说一句‘一举两得’,当真是可笑至极,此等言语,用来蒙蔽三两岁的孩童,只怕都勉强吧?”
武者一旦踏足地云之境,就要度过天劫,而天劫形成的威力,皆有定数,若是斩妖屠魔,匡扶正道,一身浩然正气,雷劫威力自然不会过于恐怖。
而若一身杀孽太重,违背人伦,天劫自然会有所感应,降下的雷霆之威,往往恐怖之极,非人力能渡之。
这便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因果循环的结果,不过气运一说,对于低阶云武者来说,还是玄而又玄的‘大道传闻’。
可是对于在场这些,已经涉及天地大道,经受过雷劫的高阶云武者来说,却是十分清楚,这绝不是危言耸听,而是真实存在的。
先前候青禾所言,虽然并没有什么谬误,但对于这天地气运因果之事,却是避而不谈,明显是抓小放大,有意为之。
闻言,那被称为候道长的白发老翁,倒也没有露出什么尴尬之色,只是干笑一声,讪讪点头。
而其他五大宗门,此次前来商议之人,都是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心照不宣,兽皇山的确不好糊弄。
那身着一袭黑色劲装,身材壮硕如牛的战神宫壮硕汉子,却是有些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
这汉子虽然身上气势不显,但其裸露在外的脸庞和一对手掌,却泛起点点莹润金光,神异内敛,一看就是修为高深之辈。
汉子忍不住冷笑开口:“蛇王,你们兽族什么时候,需要在意这天地劫数了,你们都是习惯了茹毛饮血的兽类。”
“即便杀孽造的再多,恐怕也影响不了你们渡劫吧,你可不要小题大做,想要以此坐地起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