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真真切切的海城户口,住址在市中心,嫁过去那就是正儿八经的城里人了。你出去随便打听,看谁家姑娘不愿意?也就是达不到人开出的三个要求、没机会罢了。”
“对对对!”吴阿香满脸堆笑地接话,“人条件好,想娶什么样的媳妇儿随便挑,开三个要求算啥!五个、八个都有人抢着去。我说为民,你不想管这事一边去,别搅合姐挣外快。哎呀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家了,为国、美丽,你们今晚就住我娘这儿吧,明儿一早我来回复你们。对了为国,马上就过年了,那人是不是要回海城的?”
“可不就是要赶着回家才催我们快点的嘛,他明儿下午的火车回海城,若有相中意的对象,明儿就能领回家见家长了。省得过个年家里边还催三催四的。开了春办喜酒,下乡的事也解决了。瞧这么一来,咱们解了他燃眉之急,封个两百块大红包也说得过去哈!”
“哈哈哈!”吴阿香兴奋地大笑三声,匆匆回家烧饭,并物色适龄姑娘去了。
吴大娘这边,见夫家侄子带来这么大个好消息,自然拿出好酒好菜热情款待。饭桌上,听吴为国讲了很多那个出手阔绰的有钱少爷的事迹,吴大娘笑不拢嘴,仿佛那二十块钱介绍费已经到手了似的。
晚饭后,说什么都要留人在家住,说旅社那八毛钱尽管不算贵,但能省则省,而且还想再问问具体细节,抬脚把儿子赶去了工厂宿舍。
吴为民无奈地摇摇头,把空间留给相谈甚欢的几人,裹紧军大衣去了许丹处。
两人处一块儿,总得有话题唠吧,他就把堂兄俩口子来家里做客的真实意图说了,语气满是不赞同:
“总感觉这事儿不靠谱,堂哥、堂嫂被那两百块迷了眼,你看着好了,迟早要出事儿。”
许丹却听得怦然心动。
海城的高知家庭、房子在市中心、有钱有票长得也好,简直就是为她量身打造的。
可惜晚了一步,自己犯了事儿、户口被扣在雁栖公社,出门都不方便,遑论跟着人去海城安家落户……
“……这种条件的人,岂是小县城的姑娘扛得住的,我大姐为了那二十块,晚饭也不吃,急吼吼地赶回家去了,明儿一早还得过来,搞得过年都不安生,真不晓得咋想的……看着吧,这趟指定白跑。就算有心动的人家,也不会在年关时候,放任自家姑娘跟着个陌生男人出城啊……”
吴为民一边说,一边匀了热水洗脸、泡脚,然后脱掉棉大衣钻进被窝,见许丹兀自神游,翻身压了上去,浑厚的唇瓣在她光滑的脸上游走:“想啥呢?还在为下午的事跟我赌气哪?放心,我不会丢下你娶别人的。我一直在想办法,怎么才能托人给你上个新户口,有了户口咱俩就结婚……”
“嗯……”许丹闭上眼,压住心头阵阵翻涌的恶意,被动承受男人的求欢。脑海里呈现的却是男人形容的那位来自海城、相貌风光霁月的有钱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