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错失了……巴拉巴拉……
骂得正在兴头上,书记和社长铁青着脸,“哐当”推门进来了。
俩口子的对话成了呈堂证供。
胡家小儿媳见躲不过,耷拉着脑袋把许丹供了出来:“全是那知青出的主意,她和舒家丫头有仇,说要不是因为那丫头,她不会被关牛棚……我和那丫头无冤无仇的,怎么会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对付她呢,呵呵呵……”
“就算是许丹的主意,你明知道下三滥还跟着掺合?”书记严厉地训斥道,“你们俩口子的心是被狗吃了吧?”
“书记书记,您消消气,我承认我小心眼发作,可事情真是那知青挑起来的,她说了舒盈芳很多坏话,还说革委会有她认识的人,只要咱们几个小心点,绝对神不知、鬼不觉地搞倒舒盈芳,我这才……”
胡家小儿媳这会儿也有点害怕了,想到许丹只是和文工团的女兵打了一架,都被关进了牛棚、啥时候放出来都不知道。自己做下的这档子事,说腌臜一点不过分,那岂不是也要进牛棚反省了?
脸色一下变得煞白煞白,跪倒在地上求情:“呜呜呜,我承认我被猪油蒙了心,我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呢……我错了……我就不该听那知青的话,我……书记您和社长大人有大量,放过我这一回吧……呜呜呜……”
胡家二老听到动静,都过来了,听说今儿闹的那事,竟是自家儿媳妇惹出来的,老脸挂不住了,扬言要休了这个儿媳妇。
“爹啊,不关我的事啊,熊灿也有份的,去县城匿名举报就是他去的……”胡家小儿媳哭哭啼啼地把自个丈夫也供了出来。
胡家二老闻言,又惊又怕,若不是书记、社长就在现场,杀人灭口的心都有了。
事情发展到眼下这个地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书记和社长对了个了然的眼神,沉沉叹了口气:“自觉点!先去牛棚待着吧,具体等我明儿去了县委回来再定。”
胡家小儿媳听后哭倒在了地上,可这一切不都是她自个儿作出来的吗?如今又怪得了谁呢!
胡家二老恨她把好好的儿子带坏了,等书记两人走后,一个拿皮带抽她,一个拿棒槌打她。要不是怕揍狠了没法像书记交代,真想揍死这个兴风作浪的女人。
那厢,许丹在牛棚坐立不安。
一忽儿想胡家俩口子到底靠不靠谱、但愿别露陷了;一忽儿想舒盈芳不知被抓走没有?最好把她关监狱去、狠狠折磨她几年……以至于像疯子似的,脸上表情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这时,书记和社长找上门来了,开口第一句话便是:“胡熊灿家的把你教唆她匿名举报、诬陷无辜社员的事一一交待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许丹整个人都懵了。
这么快?一切就尘埃落定了?
“念你下乡后的这些年,大部分时候表现还算不错,咱们也不为难你,明儿一早,我和老冯亲自送你去县革委,坦白交代这个事,最终怎么判由那边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