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邓梅看乐了。
张岳军也忍不住笑弯了眉眼。
张海燕涨红着脸,憋出一句:“我不要……”
“要的。”清苓笑着道,“咱们那都兴这个,不信你问邓婶子。”
“是兴这个。”邓梅忍着笑作证。可年岁差不多、辈分却差一截的给见面,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
清苓才不管那么多,既然人叫她“姑姑”了,给见面礼那是理所当然的事。哦,师兄家还有个年岁小些的“侄子”,回头也要给。
经过这么个小插曲,张海燕的情绪明显好了不少,张岳军松了口气,朝刚认识的小师妹使了个眼色。
清苓心下了然,卷拢包袱,拎在手上对张海燕说:“燕子,今晚我和邓婶子得在你房间打个地铺,我俩要在省城住几晚呢,你帮我一块儿去铺下被子行不?”
张海燕点点头,领着清苓去了她的房间。说是房间,其实就是卧室分割了小半间出来,一张小床、床头一口五斗柜,床尾叠放着两口掉漆的杉木衣箱。余下的空地打地铺还不知能不能挤下两个人。
“晚上邓婶子睡床,我跟姑姑你打地铺吧。”张海燕懂事地说。
清苓笑着道:“咱俩想一块儿去了。”
她把换洗衣裳搁在衣箱上,从包袱里抓了把炒熟的葵花籽给燕子:“给!尝尝我炒的瓜子儿。”
她给师兄家捎的葵花籽和花生都是生的,毕竟师兄家开火方便,不像部队,大食堂、大锅饭,开小灶不容易。因此先前炒的那几斤瓜子、花生,准备捎给向刚。
“好吃。”张海燕也不问哪儿来的,眯着眼腼腆地称赞。
“好吃吧?炒之前我泡过五香水的。”清苓有点小嘚瑟。
张海燕抿唇吃吃地笑。见新认的“姑姑”这么好相与,话语也多了起来。
“我被厂子辞退了。”她垂着头,低落地说。
清苓想了想,认真劝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张海燕一脸懵逼:“……”
“咳,我的意思是……那啥,不分青红皂白辞退你的厂子,肯定存在着这样那样的弊端,说不定明儿就倒灶了。这种单位咱不留恋,咱换个地儿,没准找到更好的呢,你说是不?”
这话听着在理,可少了一份进项,张海燕总觉得对不住爹妈。
“虽说眼下还不是正式工,可学徒工做了这么久,一直都说快转正了、快转正了,这么个节骨眼上被辞退,我……我难受……”
“难受了能再回到厂里上班吗?”清苓问她。
张海燕低落地摇摇头:“不能……听说顶替我的是会计的侄女儿,和副厂长也有点亲戚关系……”
“这不就结了。”清苓宽慰道,“既然难受解决不了问题,反倒只会让家里人担心,咱就偏不难受,咱昂首挺胸落实新工作。”
“噗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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