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奶和小叔他们,老想着霸占我爹娘留下的房子,我就没跟大伙儿报喜讯。”
向刚看了她一眼,依然进灶房找火柴,出来后说:“不管有没有,熏一下放心。你别害怕,这草叫蛇厌草,是蛇的天敌,它们闻到这气味躲都来不及,不会攻击人的。我多摘了一些,熏完剩下的你回头晒干了、扎成束挂在每扇门背后,蛇就算回来,也不敢进屋。”说完,径自忙开了。
清苓蹲在院门口,囧囧有神地看某人屋里屋外地忙碌。忽然觉得,家里有个这样的男人真不错!足以抵挡一切牛鬼蛇神!
因蛇厌草是新鲜摘的,不容易燃起来,向刚找了些枯树、干柴,和蛇厌草一起扎成一个球,然后插到一根胳膊粗的木棒上,这便成了一个简易火把。向刚点燃火把,挨间屋子地走了一圈。
湿草遇到火,冒出浓浓的白烟,同时还有一股很难闻的怪味,想来就是蛇厌草散发的气味了。别说蛇嗅到这个气味会绕道走,人也受不了啊。
清苓几乎是捏着鼻子看完全程。
火把烧到最后,只剩木棒上那点火了,向刚直接扔进灶膛。
“你胳膊伤着不方便,我给你烧点热水再回。”
说着,向刚刷洗干净大锅,往里添满清水,拨旺灶膛的火,提起水桶去前院打水。直把屋里屋外、一大一小两口水缸全放满水才停下来。
抹了把汗,对上清苓明亮的眸子,向刚耳根浮起一阵热意,轻咳一声说:“水很快就热了,我走了,记得锁好门窗。”
“哦,谢谢你。”清苓低下头。
前世的她不曾经历过男欢女爱,跟随宫主前才只八九岁,懵懵懂懂的小丫头一个;去了地宫,接触外男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除了年逾六十的伙房师傅和五十出头的修葺师傅,其他都是姐妹。
碍于宫主受过很深的情伤,提到男人就变脸,因此众姐妹没人敢在地宫议论异性,更不说把人带回去了。
七年间,也就听清风和清月悄悄和她说过男人的好:伟岸的身躯、强有力的臂膀,似乎有这么一个人在身边,就什么都不怕了……
甩甩头,清苓从飘忽的思绪中拉回神。
她这是怎么了?不就是帮忙熏了一遍屋子、打满两缸水吗?怎么就觉得他是值得托付的好人了呢?
不过和舒盈芳钟情的林杨一比,那还是这人让她想亲近。
回到灶房,水已经热了,清苓拿葫芦瓢一勺、一勺地舀到澡盆里,水温刚刚好适合擦澡。
低头间,鼻子嗅到上衣散发的汗臭味,囧得她龇牙咧嘴。
这还是前天擦澡时,张奶奶帮着换的,才两天又冒酸臭味儿了。那男人到底闻没闻出来啊?闻出来了咋不见他皱一下眉呢?
清苓边擦澡边纠结。
擦完澡,见锅里还有不少热水,抓了把张爷爷送她的干艾叶,泡开后,用来擦席子、枕头。据说这样不会生痱子。
一切搞定,睡房里熏蚊子的艾绒燃尽,小金也踏着皎洁的月色回来了。
许是在山上美美地享受了一顿,那神态瞧着可慵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