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丑老头儿又吩咐了一些事宜,至于那一炕头的灯笼,这大白天人多嘴杂,绝对是拿不了了,丑老头儿让我俩今晚亥时再来取灯笼,大致吩咐完了,我俩也就回了病房楼。
等我上了四楼,老神棍子等人好像已经是等候多时了,刚上楼,那干瘦男便扯嗓子喊住我,“嘿,小子,咋样了,今晚有热闹儿看不?”
“热闹?”我听得撇撇嘴,“这要人命的的事儿你当是看热闹?信不信我把那女鬼引到你这来,咱一块儿热闹热闹!”
“哎呦,可以啊,咋滴,那女鬼漂亮不,我这正缺个暖床的丫头呢!”干瘦男嘿嘿的笑了声,朝我一摆手,“小子,咱就这么说定了,那女鬼要是漂亮点儿,嘿嘿,你那两根儿棒棒糖我就不要了!”
“你”我一阵的无语!
“嘿嘿,好了好了,别跟他逗了,咋样小子,那送你红灯笼的高人,怎么个意思!”老神棍子插了句话,我转头望了去,“他老人家答应帮忙了!”
“哎呦,嘿嘿,小子行啊,有他帮忙,你这小命”老神棍子一言未罢,我紧跟了一句,“可我最多也就四十九天的命!”
“什么,四十九天?”老神棍子听的一愣,“你说是一个轮七!”
“轮七?这大概也就这个意思吧!”我点点头,老神棍子瞅我愣了会,叹了口气,“哎,轮七就轮七多活一天赚一天,只要人没死,咱一切就好有希望!”
“小子,相识一场,道爷我没啥好送的,一点心意你别见笑了,来,咱收下!”老神棍子说着,送窗口递出来一叠子手纸,手指上红盈盈的鲜红如血,一片血红斑驳的鬼画符纹饰,我瞅着心头一暖,好歹是人家一番心意,我道了声谢,可没想老神棍子随即的一句话,让我一瞬间苦笑不得!
“东西收下了,你也念咱往日的情分,今晚上五楼你们随便折腾,这四楼能不下就别下来了!”
一句话,我哑然愣在了那,后面干瘦男嘎嘎的一声笑,“哈哈哈你个老神棍子,我还以为你他娘的良心发现了呢,原来是你小子怕死,嘎嘎嘎胆小鬼,胆小鬼!”
“小子,别听他的,咱四楼算是娘家,来一定得来,还有,把那女鬼给我带过去,以后暖床就靠她了!”干瘦男嘎嘎笑着,气得老神棍子张嘴就骂,“你个小王八蛋,活腻味儿了你自己找死的,别他娘的拖累了咱一层的楼,也别他娘的拖累老子,你个瘪犊子,混蛋玩意儿!”
“我就想死,嘿嘿,就他么活腻了,怎么着,怎么着你咬我啊,哈哈你咬我啊!”干瘦男嘎嘎的笑着,老神棍子隔窗户骂着,俩人打着口水仗,而我默默地转过了头儿!
听这俩人骂着口水仗,我心里却是一瞬的翻江倒海,别拖累了一层楼的人,老神棍子这话儿可能说的无心,但传到我耳朵里却是有意,是啊,念在这几天儿的交情我不能拖累了这些病人!
我回了值班室,打开那张纸一瞅,那纸上分明就是描绘了一张分布图,细细一看,那描绘的正是三四五六楼之间那三色灯笼分布的格局,随之是一些详尽的布局安排,我一一记住了,到最后竟隐隐还有一行笔墨涂黑了的痕迹,我仔细看了看,笔墨着实是不怎么清晰,但隐约还能看出几个字,好像写着不什么棺不什么劫。
除了那一行涂黑的字,小半天的时间,这一页纸上的东西,事无巨细我都背了个清清楚楚,这性命攸关的事儿,我不得不多上点心。背完了那一页纸,我干坐了床上,一瞬间的闲来无事,我又陷入了那种迷惘般的沉默中!
有道是人闲生杂事,这话儿说的可是一点不错,一静下心来,我又回想起了这一周来种种繁杂的事儿,打从那一夜,我烂好人的闯进了401,那疯女人的怨魂儿就跗骨之蛆似的缠上了我。很多事儿,像是巧合,但又巧的让人心惊胆战,红灯笼,唱戏声如果没有这两样东西庇佑我,恐怕几天前我就一命呜呼了!
因为那一丁点儿的人情债,丑老头儿给红灯笼尚且有情可原,但那唱戏声我想不透,实在是想不透,五楼上那一身红装,背影宜人的女人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救我,她到底是什么人,疯子?精神病?不不是,绝不是,仅凭着一腔戏曲,就能把那女鬼化成一滩血水的人,能是常人?那女人不一般,很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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