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额头上顶着朱砂黄符的少女,君泽眼里带着三分笑意,碎光盈盈。
“师妹现在可以附在我的佩剑上了。”
然而,话落,仙仙就跟黏在了君泽身上一样,在他怀里磨磨蹭蹭动手动脚的。
这人的怀抱当真是暖和极了,像个大火炉。
“好师兄。”
她叫:“我不想进剑里,我冷。”
“……鬼也会冷吗?”
君泽心里有些好笑,鬼不知冷热,若说鬼怕什么,它们只怕外面的阳光和降妖除魔的道士。
“会的呀,比如说我。”
仙仙黏着君泽,缩成小小的一团,毫无节操的卖萌。
反正他看上去脾气很好,若这是装的,那她黏在他身边迟早会看出破绽的。
抱着这个念头,仙仙举动越来越大胆。
雪白冰凉的小手掠过男人的胸口,从朱红色的道袍前襟钻进去,贴着男人道袍里面的里衣,似乎只是单纯的暖手,却又带着一丝隐秘的缠绵缱绻。
少女梳着稚嫩的双丫鬓,雪团子一样的脸庞,没有鬼的阴森,那双乌黑的眼眸反而尽是些一眼就能看透的单纯。
面对这样一只可爱鬼,君泽耐心十足。
他轻轻捉住仙仙的手,火热的手掌包裹住冰凉的小手,嗓音动听道:
“别闹。”
全然不像是发火的样子,而是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宠溺。
银河想:这个世界的神大人,脾气真tm好!
仙仙也是这么想的。
正在这时,有杂役弟子来到寝殿前,敲了敲殿门,恭敬道:“君师兄,用午膳了。”
杂役弟子端着木色托盘,听到里面传来应答声,方才推开殿门走了进来。
随着嘎吱一声,外面的阳光尽数倾洒进寝殿内,把到处都照的一片明亮,除了君泽身前。
仙仙看了眼来人,是一个十分普通的杂役弟子,连道术都没有修习过,也看不到她的存在。
于是她更加大胆的跨坐在君泽的身上,一边避开阳光,一边双手揽着男人的脖子,悄悄的说:“反正他也看不到我,我不用避开。”
杂役弟子确实看不到仙仙。
但他一进寝殿,就发觉这殿内怎么那么冷?
仿佛有森森的阴气在整个殿内萦绕着,让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望着面色如常端丽地坐在桌边的君泽,杂役弟子打心眼里佩服。
不畏冷热,可能这就是修道之人吧!
意识到这一点后,杂役弟子恭敬的把托盘放在桌上,眼角余光却倏然捕捉到,君泽身上的道袍有着被重物压过的折痕。
而且,男人的道袍前襟,此时轻轻敞开,露出里面雪白的里衣。
他手掌虚虚抬起,没有握成拳头,而是半张着……
好生奇怪。
仿佛、仿佛君泽师兄身上抱了一个人一样。
“君师兄,您还好吗?”杂役弟子不由自主的问出声。
君师兄是他们丹阳宗的大师兄,除掌教以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虽然没有修习过道术,但长时间混迹在宗门内,该懂的事还是懂的。
君师兄这模样……
看上去好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