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走这里,就是欺江浩他们不了解情况,从后路杀过来,然后来个两面夹击,右贤王自己带队从焉耆、山国这边杀过来,为的就是吸引注意力。
可谁知道江浩是个挂逼,早就洞悉了匈奴人的阴谋。
几个将领凑到一起斟酌了一番,最后定下计策,分兵几处设下埋伏,只等匈奴人前来。
......
匈奴西路大军整整一万人,有右贤王的弟弟谷篦勒统辖,军队抵达且弥国,一万大军毫不避讳,直接停在且弥国王城外面。
“去通知且弥国主,大军过境,让他提供一月粮草,牛羊若干,对了,再送两个女人过来。”谷篦勒对手下一名千夫长命令道。
那名千夫长领命带人前去且弥国通传,本来就吓得战战兢兢的且弥国王一听,脸上露出哀容,一万大军的粮草,张口就最少是一个月的量,且弥国小,这一下差不多就将国库给掏空了。
可不给又怎么办,下场很可能就是被匈奴人的战马踏平王城,抢劫了粮食和女人,还会杀很多人。
小国就是受欺负,连一点拒绝的权利都没有,反抗的下场就是死亡。
且弥国对手下大臣道:“按照匈奴人的要求去准备吧。”
大臣问道:“女人如何准备,对方要十个年轻毛美女子。”
统帅要两个,手下的千夫长也不傻,自己这些千夫长怎么也要一人来一个,到了且弥国直接加到了十个女子。
国王挥了挥手,“在宫女里挑选一批送去,唉~~”。十个侍女被挑选出来,一个个哭喊嘶嚎,她们知道,被送过去只有两个结果,
“死”和“生不如死”!
有人忍不住痛骂自己的国王无能,立刻被侍卫绑住手脚堵住嘴巴,和粮食一起送过去。
吃饱喝足,军营里发出一阵阵女人的惨叫,直到半夜才没了声息,等匈奴人开拔,有人发现匈奴人驻扎的地方,丢弃着几个女人的尸体,一个个浑身淤青脸色苍白,眼睛无神的望着天空,死不瞑目,早已经死去多时,身前不知道遭受了多少凌辱。
匈奴兵也有着严格的纪律,在出去行军作战时是不能带着女人的,玩可以,玩完直接赶走或者杀死,以免扰乱军务。
女人在他们看来,完全就是泄欲的工具而已,根本不拿着当人看,尤其是胡人和汉人女子,就是奴隶和发泄兽欲的玩具。
匈奴人队伍终于进入天山,气温更加寒冷,谷篦勒看着白雪皑皑连绵无边的天山,裹了裹羊皮大衣,骂骂咧咧道,“让咱们走这条危险的山路,他们走大陆,咱们这里鸟不拉屎,他们那边可以沿途抢掠过去,好吃好喝还有女人暖被窝,咱们却在雪山里挨冻。”
旁边一个心腹千夫长笑着说道:“统领,等到了龟兹就好了,龟兹人口多又富饶,还不是随便咱们施为,龟兹女子都是金发碧眼身条婀娜,好看的很,回头弄几个美人,一晚上睡她三四个,哈哈哈。”
谷篦勒脸上浮现出阴狠笑容,“听说那个做了莎车女王的龟兹公主,长得天香国色,做了那个汉人假都护的未婚妻,等咱们破了那些杂兵,我一定抢了那个女王过来,尝一尝睡女王的滋味。”
“睡了莎车女王,那统领不是可以做莎车王了吗?”千夫长凑趣说道。
“莎车王,哈哈哈哈,未必不可啊。”谷篦勒狂笑出声。
穿越天山需要走上一百七八十里,如果在平地,这段距离骑兵只需要两天,而在山中,他们最少要走5天时间。
踏过山坡跨过草地,前面出现一条狭窄谷道,道路狭窄只能容纳两三匹马并行而过,旁边就是深达几十米的山谷,掉下去极难活命。
“叮嘱儿郎们,小心前进。”谷篦勒看着谷道吩咐道。
下达完命令,看着两边的高山,四周寂静无声,谷篦勒对身边的千夫长皱眉道:“呼郅,我怎么感觉心里发毛,好像周围存在这极大危险呢?”
那个千夫长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说道:“统帅,您可能是太紧张了吧,咱们走这条路,那些汉人绝对想不到,他们肯定早就跑到山国和焉耆那边,去对抗大王了。”
谷篦勒又看了看左右,没在说什么。
好在这段狭窄谷道并不长,大概只有百十米,过去之后就会变得宽阔起来,军队很快通过了谷道,再次向着前方前进。
匈奴军队又往前走了三十多里,前面出现一片碎石坡,道路不宽,大概能过四五匹马,不过旁边就是溪流河道并不难过,匈奴人并没有在意,坐在马上晃荡着前行。
忽然,
耳边传来轰隆隆的声音,声音在这封闭的山谷中来回震荡,好似万钧雷霆一般。
那些匈奴人往传出声音的地方看去,一看之下顿时吓得目眦欲裂,心肝都要飞出来了。
“不好,山崩了!”有人大叫出声。
只见原本就有着无数碎石滑坡的地方,上面滚下无数巨石,轰隆隆滚落下来。
那些巨石的速度非常快,顺着山坡越滚越快,就像出膛的炮弹一般,一块约莫西瓜大的石头,蹦跳着下来,正好砸在一个匈奴兵的脑袋上,犹如鸡蛋碰石头一般,那个匈奴兵的脑袋一下子就炸开了。
石头速度不减,一连又砸了三四个匈奴兵,这才滚入河谷,捡起一蓬水花消失不见。
山上的石块何止万千,一起砸下来,犹如万炮齐发,那些匈奴兵这下真的遭了秧,被砸死无数。
其他匈奴兵见情况不好,骑着马奋力冲入旁边的河道里,这才躲过一劫,只是短短几分钟时间,就有三四千匈奴兵被砸成肉泥,战马损失大半。
那些跳入河中的匈奴人虽然暂时逃过一劫,可也不好受,河水大概齐腰深,这些匈奴人的战马和衣袍一下子全部被浸湿,要知道,现在已经入冬,河岸已经有结冰,流动的河水寒冷异常,比光着身子趴在雪地里还冷。
这些匈奴兵虽然逃过一劫,可也糟了大罪,一个个冻得嘴唇发紫,身子打颤,他们努力催动战马上岸,可到了岸上被风一吹,立刻有种被冻僵的感觉,那些羊皮袄硬的就像钢板,想动动手脚都难。
谷篦勒自然也是其中一员,全身皮袄僵硬,冻得牙齿打颤,看着自己这些人马,感觉心里无比悲哀,奶奶的,这还没和西域联军见面呢,只是赶路一个意外就死了近半。
“赶紧找地方休息,生火烤干衣服,然后再清点人马。”谷篦勒咬着牙下令道。
可就在这时,山谷外哗啦啦传来一阵声音,这些声音太熟悉了,作为常年生活在马背上的匈奴人,自然知道这是大群马队过来的马蹄声。
一个百夫长靠近前面,已经能够看到前方情况,大声吼道:“前方有大批敌人,是西域联军。”
谷篦勒目光一凝,猛地抬头看向山坡方向,发现有人从山坡上站起来,举着高高的旗帜,耀武扬威的看着他们。
“啊~~~”
谷篦勒怒吼一声。
他终于知道了,这不是什么天灾山崩,而是敌人设置的埋伏。
“后撤,赶紧离开这里!”谷篦勒当即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