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勾勾看着他:“庄臣,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除了她已知的,他背后还付出了多少她不知道的事?他到底为她承担过多少代价?
这未知的感觉,让司雪梨很不好受。
她嫁给一个人,是想着和他一起共同营造家庭,从此以后两个人的喜忧一分为二,大家为对方快乐或者为对方分担忧愁,而不是嫁了之后,给对方制造麻烦,变成负累!
然而现在发生的事,司雪梨觉得她妥妥变成了后者,她不想再这样下去。
庄臣闻言,心脏重重跳了一下!
震惊,心虚齐齐涌现!
雪梨这么问,难道是……
想到几年前的事,庄臣瞳仁闪了闪,是害怕,极度的害怕,连带搭在腿上的手都不自觉微微颤抖。
他想竭力遏制,但是,遏制不住。
一想到她可能已经知道了真相,他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害怕笼罩,哪怕几年前中伏身处枪林弹雨,很可能下一秒就要死去,那时的害怕都没有现在浓烈。
司雪梨没注意到庄臣细微的变化,她眼里早就重新蓄起一片水雾,朦朦胧胧,什么都看得不太真切:“费鸿信是我生父,Queen是我生母,庄云骁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这些,你知道了多久?”
“……”
生父,生母,哥哥?
原来,雪梨指的是这个?
庄臣蓦然大气一松!
刚才原本都要蹦出嗓子眼的心脏,立马沉沉落下,回归原位!
不是那件事就好。
不是那件事就好。
庄臣内心不断的想。
庄臣犹豫,不知道从何解释起,Queen和她是母女的事算起来他已经知道了小半年,如果说出来,雪梨一定会更生气:“我……”
司雪梨也不是真的要庄臣的回答,对她来说,重点是庄臣知情不报,不管他是知道一天,还是一年。
但按照时间来算,他至少是知道半年左右。
然而这么长的时间他都没想过和她坦白。
司雪梨内心呵呵一声苦笑,又道:“还有为了求孔丁梦收我为学生,在雨夜里站一宿……这事,你又打算瞒我多久?”
“……”
庄臣没想到雪梨连这个都知道了,这一桩一桩旧账加起来,让他坐立难安,不知道要如何处理。
“前两件事你都不说,我想你把文件交给凯里这事,肯定也不会跟我说的。”司雪梨说着说着,不知为何徒添一种悲凉感。
她低下头,声音轻轻:“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说你了。”
“老婆……”庄臣感受到雪梨是真的怒了,她向来脾气好,而且大度,不为小事发火。
但不代表她没有火气。
一旦脾气温驯的人发火,可比脾气暴躁经常发火的人严重得多,可怕得多。
庄臣想握着雪梨的手,求饶。
当下情况谁对谁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想惹雪梨生气。
虽然庄臣也并不认为自已做错。
他隐瞒她这些,也只是为了她身体着想,自从坠崖一事后,小小宝是没事,可她的身体到底元气大伤,她那么尊敬司栋梁,他又怎么忍心说出口然后眼睁睁看着她受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