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至车门关上,易蘅扬长而去,费鸿信配合地摔了一跤,好似是被易蘅推出来似。
车子开出几米,砰砰砰的弹药朝车后射击,不过车身坚固,毫无发损。
看来是经过改造,是防弹的。
费鸿信放心了。
凯里大步走到费鸿信身边,见他跪着倒在地上,急忙将他搀扶起来:“你咋这么窝囊!是个人就能挟持你!”
骂归骂,骂完,眼神在费鸿信身上扫射,看看他有没有伤到哪里。
末了,转头吩咐:“叫私家医生在家里候着。”
“是。”
有人应声。
费鸿信看着凯里对他的关心,这不是假装的,他感受得到。
他只不过是轻轻一摔,哪需要到叫医生的地步,如果不是凯里野心太大,对外人太过恶毒,可能经过几十年的相处,他会真的爱上她也说不准。
“凯里……”费鸿信有时候真想掏心掏肺和她好好说句话。
“别叫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事没得谈。”凯里一脸坚决。
她坚信,只有强大的力量,让人恐惧,才会打从内心彻底臣服。
费鸿信见谈话无望,失望地叹口气。
易蘅第一时间赶回基地,进门,刚才绑庄云骁的椅子已经空荡荡,绳子被剪断成好多截搭在椅子上。
心中一惊。
当余光看见一旁的沙发上躺着的骁哥,以及边上站着的孙佳碧时,易蘅放心了,同时语气不善质问:“你来做什么,骁哥不会想见你。”
易蘅走到沙发边,两指撑大庄云骁的眼睛,确定庄云骁是因支撑不住痛苦而昏厥过去,他抿了抿唇,希望费鸿信说的帮他们,是真的吧。
孙佳碧已经习惯他们一个两个对她态度恶劣:“我来看看这个可怜鬼。”
她收到消息,庄云骁手下很多人都中了凯里的伏,听说这种毒传播性极强,忍不住过来看看他。
结果一进门,就看见庄云骁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痛苦得衣服都能拧出汗水来。
等他被折磨到没力气,整个人呈半昏迷状态,她就将他解开,拖到沙发上,让他睡得舒服点。
虽然庄云骁对她很恶劣,恶劣到无数次她都想将他杀死,只有死人才会听话,并且乖乖不会乱跑,但是,这样的念头通常只是一闪而过。
上次听闻庄云骁坠崖,她以为他们从此阴阳两隔时……
那一刻她没有半点快乐,有的只是巨大的迷茫,空虚,以及痛苦。
她认命了。
真的。
认命有些人不管怎么努力,都得不到;
认命即使再努力,也赢不过某些生来骨子里流的就是孙家的血,能轻而易举得到一切的人。
易蘅不管她,起身,进洗手间拧了条干净的毛巾出来给骁哥擦汗,悉心照顾。
孙佳碧站在旁边看了一会,见易蘅将她无视到底,觉得无趣,转身离开。
“佳碧,你、你怎么来了!”
少年的嗓音,清澈,干脆,还带着丝丝羞涩。
孙佳碧狐疑,脚步生生停住。
这声音明明是熟悉的,但却不是平日那种调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