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我欢迎,愿意走的,我不强求,结了工钱,各自去奔前程吧。”
下人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如何决择。在楚王府当差脸上有光,工钱也比别处的都高,能进来,就没想过出去,可现在……楚王爷走了,这往后会怎么样谁说得准啊……
沉默中,有人问,“王爷今后会回来吗?”
“会,”修元霜的表情很坚定,“这是他的家,他一定会回来的。”
大约是她的这份冷静从容感染了大家,竟是没有一个走的,全都留了下来。
到了晚上,秋纹摒退左右,悄悄问她,“主子,院里的人虽然不多,可张张嘴都要吃,到了月底还要发工钱,咱们现在一点进项都没有,拿什么养活他们?”
修元霜说,“你不用操心,我自有打算。”
她嫁过来的时侯,娘家备了丰厚的嫁妆,用来撑个三年五载没有问题,她唯一的问题是墨容澉,他真的会回来吗?在她花完最后一文钱之前,他真的能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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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皇帝勃然大怒,摔了手里的青花瓷茶盅,“一夜之间金蝉脱壳,人不见了?”
“是,”白如禀被皇帝这泼天大怒吓得腿肚子直打颤,“楚王府的大门已经两天没开了,臣觉得奇怪,派人进去打探,这才,才知道人都没了。”
皇帝一屁股坐了下来,脸色灰败,喃喃道:“他居然走了,走了……”
白贵妃扭着腰肢走过来,“走就走了,难道皇上还怕他不成?”
皇帝一腔怒气找到了出处,站起来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白贵妃跌倒在地上。
“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说什么拿楚王妃威胁他,楚王岂是受人威胁的人,一怒之下,他必定,必定……”他突然说不下去,捂着胸口,表情痛苦的坐了下来。
白如禀几时见皇帝发过这么大的火,顾不得去扶自己的闺女,赶紧往地上一跪:“皇上息怒,皇上可是哪里不舒服,臣传太医过来。”
皇帝缓缓摇了摇头,“朕没事,一时怒火攻心罢了。”
白如禀仍是跪着,“皇上,臣这就派人去追捕楚王,一定将他抓回来。”
“没有用的,他走得这样干净,一定是早做了打算,”皇帝看一眼坐在地上小声啜泣的白贵妃,叹了一口气,“都起来吧,事以至此,怨谁都没用。”
白如禀这才起了身,又去把白贵妃搀起来,朝她使了个眼色,白贵妃抽抽嗒嗒,一肚子委屈,也知道现在不是闹的时侯,让兰芝扶着回自己殿里去了。
白如禀躬着身子问,“皇上,您看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皇帝苦笑了一声,“他这一走,已经表明了态度,准备迎战吧。”
白如禀很有信心,“楚王手里无一兵一卒,只要他敢冒头,臣必定给他迎头痛击!”
“你忘了他身后还有太子,”皇帝发了一通脾气,倒轻松了一些,“便是有也不怕,敌在暗,朕在明,只要他们敢轻举妄动,朕便可以打着消灭乱党的旗号,将他们一举歼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