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臣服在自己的脚下,用充满恐惧的目光向他乞怜。但是在这一刻,他知道,他的希望落空了。
黄中源说完,看了一眼楚王,“王爷对下官的话可有什么异议?”
“没有,”墨容澉说,“你说的都是事实,瑞太妃生辰那晚,豫王对楚王妃欲行不轨,被皇上,瑞太妃,贵妃以及贤妃撞到,本王当时不在场,事后才听说了此事,自然是气愤,这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好解释的,大人的夫人若是被人污辱,大人也一定会恨不得手刃了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吧?”
黄中源有些恼怒,扯他夫人做什么,冷声道:“所以王爷就杀了豫王,以泄心头之恨!”
“黄大人说话要有证据!”
“王爷的动机很明显!”
“动机能等于谋杀么?”墨容澉看着黄中源,一字一句的说,“黄大人的三夫人曾与一个戏子相好,后来那名戏子不知所踪,本王能说他被黄大人杀了吗?”
“你?”黄中源没想到楚王会当众说出这件丑事,一时恼羞成怒:“楚王说话要有证据。”
“这正是本王想对黄大人所说的。”
“行了,”皇帝一声厉喝,“都少说两句。”他看着墨容澉,“瑞太妃生辰那晚,你不陪在王妃身边,去了哪里?”
墨容澉笑得有些轻蔑:“皇兄不是看到了么,臣弟在与皇后说话。”
“有什么话,非得那天晚上说?”
墨容澉答非所问,“皇兄不觉得奇怪么,皇兄,瑞太妃,贵妃,贤妃撞见了豫王对楚王妃欲行不轨,然后又一同撞进了臣弟与皇后说话。怎么就碰得那么巧?”
皇帝沉默了,目光从他脸上慢慢收回来,投到金砖上,若有所思。
一直没说话的大理寺卿张纪生这时开口了,“皇上,容老臣也说几句。”
皇帝准了,“说吧。”
张纪生清了清嗓子,“这个案子是下官和黄大人一起查的,黄大人所说确是事实,王爷有动机有嫌疑,为此,下官详细查了王爷那段时间的行程,并没有发现王爷有任何异常,下官以为,只要动手必留痕迹,如果什么都查不到,只有一个解释,豫王的死与王爷没有关系。”
黄中源怒道:“张大人,你这分明是包庇。”
“黄大人,下官身为大理寺卿,判过的大案不说一万也有八千,自问对得起天地良心,倒是刑部,”他哼了一声,“习惯了严刑逼供,弄出不少虚假案子来。”
“你!”黄中源瞪了他一眼,转头向皇帝拱手,“皇上,微臣认为……”
皇帝却是摆摆手,“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就不要再说了,此案不宜耽搁太久,总要给豫王妃一个交待的,你们看着办吧。豫王是亲王,是朕的皇叔,有关宗室脸面,不要做得太难看。”
皇帝说出这番话来,墨容澉便知道这一关自己是过去了,张纪生和黄中源也知道应该怎么结案。
有胆子杀豫王的人,当然不是泛泛之辈,不是楚王,也会是和楚王一样位高权重的大人物,这里头的事一旦牵扯开来,必将引起朝野大乱,以皇帝的性格,他是宁愿捂着也不愿意把底下的腐烂给别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