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墨容澉要走,瑞太妃着急了,现在怎么能走呢,走了就功亏一篑了。她一把拖住白千帆,先前还一脸嫌恶的样子,转眼又变慈爱了。
“王妃不是答应要陪哀家住一段时间吗?这才几天,怎么就要走?”
白千帆愕然的看着她,“太妃娘娘,您不喜欢我,还留我做什么?成天对着我不觉得烦吗?”
瑞太妃:“……”白千帆说话这么直白,叫她怎么接茬?
“或许……都是误会,”瑞太妃偷偷朝白贵妃使了个眼色。
白贵妃笑了笑,“千帆妹妹还是留下来吧,太妃是疼你的,爱之深才痛之切嘛,先前因为豫王生了气,但豫王爷是什么人,大伙心里有数,刚才那事就是个误会。你和王爷在宫外住着,不知道太妃娘娘在宫里的苦楚,虽然宫里的小辈们也常去看太妃,倒底和自个亲生儿子媳妇不一样,眼瞅着要过年了,不如住到过年去,今年你们一家人好好团个圆吧……”
白贵妃还在絮絮叨叨的说,墨容澉早失了耐心,牵着白千帆就走。
越要留,他越要走,宫里的女人说话做事从来都是有目的的,这样求着他媳妇儿留下来,一准没好事。
他走得飞快,白千帆也不慢,漫天的飞雪中,只见他们三拐两拐就消失在夜色中。
瑞太妃变了脸色,失神的看着,喃喃说了声,“完了。”
白贵妃问,“太妃娘娘,什么完了?”
瑞太妃摇了摇头,并不言语,容嬷嬷赶紧扶着她往璋合殿去。
等她们走远了,贤妃勾着唇笑了一声,“这次楚王妃走脱了,下回太妃再想让她进宫就难了。”
白贵妃阴测测一笑,“不打紧,这条线断了,咱们还有那一条。把今晚的事宣扬出去,挚等着瞧好戏吧,甭管信不信,说的人多了,假的也成真的了。”
“我找个机会透风给德妃,那是个碎嘴子,她若是知道了,整座禁城也就知道了。”
白贵妃掩嘴一笑,“最要紧的是把咱们自个摘干净,扯不到咱们头上,皇上也好,楚王也好,横竖拿咱们没辙。”
“是这话,”贤妃笑弯了眼,“今年的年是个坎,有人不好过啊!”
宫门下了匙,但宫里的禁军归墨容澉管,他要走,没人敢不开门。宁九和贾桐在前宫门的值营房里坐着,原本以为今儿个太妃过生辰,墨容澉会在宫里住,没想到这么早就出来了,还把王妃也一并带出来了。
出了宫门的一刹那,白千帆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回头看一眼,那道厚重的宫门缓缓关上,褐红色的大门在夜色里辩不出颜色,高耸的宫墙透着威严,飞檐上的神兽面目狰狞,她心一缩,赶紧回过头来,终于出来了,如果可以,她真不愿再踏进这里一步。
但她或许想不到,若干年后,她却想尽一切办法都要走进这座威严高耸的禁城里去。
出宫是临时决定的,来不及备轿,墨容澉便同白千帆共乘一骑,慢悠悠的往楚王府去。
夜深人静,街道上几乎没有人,偶尔有巡视的锦军整齐列队经过,看到楚王爷,远远停下来低头行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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