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日便是太妃的寿辰,太妃想要什么,儿子弄了来孝敬您。”
说起这个,瑞太妃就心酸,她的寿辰年年都过,可墨容澉来过几次?每每是打发人送了贺礼过来,人却是不露面,比外人还不如。
她笑着道,“你有心便罢了,我这里什么都不缺,那日过来吃碗寿面我就高兴了。”
瑞太妃这样说,墨容澉心里多少有些愧疚,天下无不是的爹娘,事情早已经过了,都朝前看吧,他就这么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该敬的孝道不能缺。
“儿子记住了,那日一定早些过来替太妃贺寿。”
瑞太妃很欣慰,一切都在朝好的方面发展,只除了那个碍眼的白千帆,她有个好儿子,再配个好儿媳,不管会不会母慈子孝,只要他们夫妻好,她就没什么可遗憾的了。
到底是老了,坐会子就觉得乏,搭着蓉嬷嬷的手臂回寝宫里歇午觉去了。
墨容澉不好再留,同太妃行了礼,也往外走,白千帆跟在边上送他,路过右偏殿,她指了指金碧辉煌的殿堂说,“瞧,那就是我住的地方,漂亮吧。”
墨容澉没进去,站在门口认真瞧了瞧,确实是富丽堂皇,看来瑞太妃没有亏待他的小王妃。
他知道瑞太妃对他的楚王妃并不是很满意,也许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把白千帆留下来培养培养感情的,毕竟是一家人嘛,往后相处的日子还长着。
婆婆要过生辰,做儿媳妇的不送点东西不象话,可就她那点绣工拿不出手,时间上也来不及,白千帆正为这事苦恼,冯如英过来了,“姐姐想什么呢?”
“过两天是太妃寿辰,可送太妃的礼物还没着落呢。”
冯如英坐下来,同她一样托着腮,仰头望天,过了一会,她说,“若是要送东西,肯定是自己亲手做的有诚意。”
“我也是这样想,可我那绣工太差劲,拿出来怕人笑话。”
“现在做绣活,时间上也来不及,”冯如英想了想,说,“姐姐出身官宦之家,定是会写字的。”
“什么意思?”
“姐姐若是有诚心,不如亲手抄一篇贝叶经,用来给太妃祈福,祝她健康长寿。”
白千帆眼睛一亮,但立刻又黯淡下来,难为情的笑,“不瞒你说,我的字写得丑,只怕上不得台面。”
“这个不打紧,再丑也是姐姐亲手写的呀,只要姐姐心诚,太妃便会高兴。”
白千帆有些后悔当初为了写字和墨容澉闹,若是那时坚持下来,也不至于现在这般为难。
冯如英看了她一眼,“妹妹这主意或许也不太好,还是想想别的吧。”
白千帆问,“怎么不好了?”
“抄经书,字写得怎么样倒是其次,关键是心要诚,寅时便要起,焚香沐浴后方可抄写,一日三餐也得挪时间,不能按时用饭,一直抄到子时才能停,其间不能外出,不能说话,要心静心诚,看起来简单,做起来难,姐姐做得到吗?”
白千帆最擅长的便是吃苦耐劳,早起晚睡没什么,不外出不说话问题不大,过点吃饭也可以克服。
她很慎重的点头,“我可以的,就这么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