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敢动手,这种话能胡说吗?事关姑娘家的清誉,她还想嫁个好郎君呢。
她不理白千帆,拧着身子生闷气。
白千帆心有愧意,想方设法要逗她开心,抵着鼻子扮猪,缩着脖子一拱一拱的,见她不笑,又扮狗,围着她汪汪叫,绿荷还是不理,她没澈了,干脆拿起笔在自己脸上左右各画了三道杠杠,装了个花猫,绿荷其实早耐不住了,一转身见她把自个画成那样,实在忍不住卟嗤一声笑出来。
“哈哈,姐姐笑了,不生气了。”白千帆高兴得跳起来。
绿荷有些哭笑不得,这就是个小油货,王爷都拿她没办法,她一个奴婢能怎么着?
正闹着,郝平贯挑了帘子进来,见白千帆一脸脏兮兮,吓了一跳,“王妃您这是?”
“喵!”白千帆笑眯眯冲他叫了一声,“象不象?”
“哎哟,我的小祖宗哎,”郝平贯着急起来,“眼瞅着王爷马上就要回来,您怎么弄成这样,快收拾干净了,今儿个要见客呢。”他平时待绿荷极客气,这会子数落上了,“你也不拦着点,让王爷看见了是好玩的?”
绿荷自知理亏,低声应道:“大总管教训得是,是奴婢的错。”赶紧出去张罗着打水要替白千帆洗脸。
白千帆觉得郝平贯有点小题大作,她小时侯常被姐妹兄弟捉弄,在脸上画王八乌龟,有什么呀,又不会少一块肉。
不过她心情莫名有些高兴,墨容澉跟她那些兄长们是不一样的,年纪这么大了,也不往房里放人,爹那么老了,还往府里娶新人呢。她很好奇,王爷正当壮年,就不想女人么?二哥哥他们怎么天天儿都想呢?
墨容澉回来的时侯,绿荷刚替她收拾妥当,重新梳了头,换了干净的衣裳,可墨容澉不满意,亲自替她挑了艳丽华贵的衣裳,又拿了几枝贵重的珠钗插在她发髻上。胭脂抹得红些,口指涂得艳些,隆重得象要去宫里参加宴会似的。
墨容澉知道白千帆不乐意这么隆重的打扮,头上沉甸甸,怪累得慌的,但他有私心,就要叫杜长风看看,如此的容华富贵,他杜长风能不能给得起?
白千帆出奇的听话,一声不吭任绮红和绿荷折腾,等收拾妥当站起来,端的是雍容华贵,富贵逼人,头上的珠钗亮闪闪,衣服料子也是金丝银线明明晃晃耀眼睛。
穿成这样是不好走路了,郝平贯备了轿子,墨容澉亲自打帘子让她进去,自己也挤在里边,总觉得不这么贴着她,她便会改变心意。把她的手握在掌心,低声唤她,“丫头,你,可想好了。”
白千帆抬起乌沉沉的大眼睛看他,突然卟蹼一笑,“王爷紧张什么?”
墨容澉故作镇定,“我有什么可紧张的。”
“还说不紧张,王爷手心里都出汗了。”
墨容澉吁了一口气,松开手,拿汗巾子擦了擦,过了一会才慢吞吞的说,“我是怕你不选我。”
白千帆抬眼看他,有些诧异的道:“王爷这么喜欢我?”
墨容澉:“咳咳咳……”头扭到一边,“本王不喜欢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