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巨大的弩弓,哪怕在城墙上,箭也射穿了他的咽喉。
守兵捂着咽喉栽下城墙。
这一切发生在眨眼间,城墙上的其他人呆滞,有人爆发一声惨叫。
“哥!”
这是一个瘦小的守兵,个子还没有手里的长枪高,人扑向城墙下。
还好其他人回过神眼明手快将他拦住没让他掉下城墙,此时又有弩箭射来,拦住小个子的一个守兵惨叫一声捂着胳膊倒地。
箭如雨而来,所有的守兵都向后躲去。
嗖嗖的声音也随同箭雨而来,城墙上箭带着一只只铁钩抓住了地面城墙。
“他们要攻城了,他们要攻城了!”
“快去告诉大人啊,快去叫人来啊!来人啊!”
城墙上陷入混乱,有人在奔跑,有人大喊,有惨叫,还有放声大哭,就在不知所措以及绝望中,城门外也传来喧闹,嘶吼,惨叫,而搭在城墙上的铁钩软梯并没有人爬上来。
难道是哥哥还活着吗?牵挂亲人的小个子守兵爬到城墙口看下去,然后呆住了,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看着,任凭身后乱跑乱喊乱叫,直到脚步杂乱.....
“真是攻城吗?”知县颤颤的声音传来,“来了多少人啊?”
“三十多人。”小个子声音呆呆答。
“三十多人!我们只有一百多人啊!”知县喊道,“这可如何是好!”
勿怪知县畏怯,这不是人多人少的事,而是打仗征战的经验。
大夏内地久不经战事矣。
拿着刀枪的官兵跟日常的差役又有什么区别。
“他们被杀光了。”小个子说道。
知县举手向天悲痛:“我们都会被杀光的,某深受皇恩,绝不向贼人投降受辱.....谁被杀光?”
小个子伸手指着城门下,知县以及一众守兵小心翼翼的移过来,没有箭雨袭来也没有叱骂叫嚣,城门前正混战一团。
两个军汉嘶吼着被掀翻从马背上跌下,日光下闪闪的枪头上满是血,血滴落在握着长枪的手上,滑落到白色的衣衫上,衣衫一个飞旋,长枪刺穿又一个军汉。
那军汉双手握着长刀,瞪眼不甘的倒下来。
白袍的旋风已经握住了这军汉的长刀,横力一推,长刀飞向纵马逃开的一个军汉,噗嗤一声,斩断他的胳膊。
那军汉惨叫着滚下马,一匹马接近,一杆长枪刺下来,在地上翻滚的军汉溅起血花不动了。
骑在马上的白袍裤脚上溅上了血迹,这无所谓,因为他一身白袍上早已经绽开斑斑血花。
他不在意自己身上的污迹,而是专注的在这死去军汉的身上擦拭长枪上的血迹。
至此城门外聚集的三十多名范阳兵都倒在地上死去。
所有的视线都凝聚在唯一站着的活人身上,白袍人转过头来,可以看到年轻的俊美的面容。
“某宣武道项南,急报在身,请兵支援。”他看着城墙上探出的大大小小的脑袋,高声说道。
知县听到四周人咕咚咽口水的声音,他自己也咕咚咽了口口水。
他都一个人杀了三十人了,还需要什么支援?